上午九點鐘，人都到齊了。
游輪上配備船長，大副等幾個工作人員。
在詢問張靜茵后，收起船錨，正式出海。
陳川穿梭在人群中，見沒有人認出他，便更肆無忌憚的走來走去。
“老板，你看那個戴墨鏡的胖子，穿條紋衫的，那個就是太陽膜供貨商。你看他和張經理的互動，是正常商業往來，還是兩人都灰色交易？”蕭影湊過來，看著海面，低聲說。
“咦，蕭影，你和誰說話呢？我怎么聽到你叫老板？老板今天不是沒來嗎？咋的，想他啦？”一個辦公室的女人從一旁走過，問。
蕭影臉一白，忙道：“你聽錯了，我是在叫爸，不是在叫老板。”
“哦，是我聽錯了唄，你也不用急眼啊，真是。”女人端著一杯紅酒走開了。
蕭影湊到陳川旁邊，尷尬道：“看來不叫你爸是不行了，我可以叫嗎？”
“叫唄，我還吃虧咋地。”陳川道。
“我這不是怕把你叫老嗎？”蕭影道，“爸，你在看那個穿黑色短裙的小女生，那就是燈姐。【燈姐說車】短視頻，都是她和背后的團隊拍的。一個廣告6萬。我覺得，那種小流量，還值不了6萬吧？你看她和張經理說說笑笑，兩人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再看那個黑色T恤中年，那是金融方的老板，就是一直和咱們家合作的車貸公司。雖然我沒有張經理拿對方返點的證據，但我總覺得，里面可能也有問題。”
蕭影一一向陳川介紹。
陳川喝著可樂，吹著海風，此時大船已經遠離碼頭，海岸線上的城市群也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有海鳥飛過，白日當空。
“放松點，別緊張，先看看風景，你看那邊是石老人，那邊望夫崖，象鼻山，再往遠看，能看到山頂的道觀么？是不是很有仙氣？”陳川指著風景。
蕭影順著看過去，搖頭道：“你目力那么好呢，我只能隱約看個大概。老板啊，公司有蛀蟲，這可不是小事呢，你還有心情看風景？怎么看你一點也不緊張？”
“不著急，這次團建有三天，慢慢接觸慢慢看。張經理這人，是能做事的人。以前她做事怎么樣，跟我沒直接關系。以后，我會給店里訂目標，每月要有1000萬純利潤入賬，一年1.2億。超過這個數額，多出來的錢，我給她20%分紅。沒完成這個額度，我扣她年終獎以及減薪，這是初步方案，剩下的，你再想想。”陳川道。
這是他現想出來的，他沒有太多的管理經驗。但在世界的381天，也管理過南蓬萊莊園，寫字樓大廈等幾個產業。多少也有點自己的想法。
蕭影點點頭，皺著眉頭，似乎是在仔細想陳川說的方案，她抬起頭看著張靜茵和幾個大客戶在談，眼中難免流露出嫉妒的情緒。
她23歲，張靜茵28歲，差5年，但是年薪只是人家的一個零頭。
她月薪6000，一年7萬。張靜茵年薪50萬，加上灰色收入得有150萬，用不了幾年，或者說，兩人現在都已經不是一個階層了。
人家開瑪莎拉蒂上班，她擠公交車。
5年，5年的時間，給她蕭影5年時間，她能做到張經理那一步？
“如果她能為你賺到更多錢，她多少搞一點灰色收入，也沒關系，是這個意思嗎？”蕭影道。
“也不盡然，因為人的貪念是無窮的。如果我們不節制，不控制，她的胃口會越來越大，最后可能捅出大簍子。但如果我們心里有數，對她進行節制防范控制，那么就能發揮她的潛能，真正的好好利用她。”陳川說。
兩人一起看了一會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