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間方便完出來，洗了臉，對著浴室鏡做了幾個表情動作，忽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老大，你這次是不是……”
“閉嘴！”
“唔……”游戲ID叫【大飛】的小伙被嚇一跳，尷尬一笑道，“行行行，我閉嘴什么都不說。老大你心情不好啊？”
“嗯。”
“其實犯不著為一個見不到的女人壞心情，我回去等你，咱們繼續喝啊！”【大飛】走了出去。
陳川仔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啥啥都寫在臉上，以后怎么成大事？
深呼吸幾口氣，又洗了臉，擦干凈后，拿出隨身的畫眉筆，給自己畫了個劍眉，看上去英武一點，就沒那么好說話了。反正一手【神級化妝術】也不能浪費。
半路上與一個人擦家而過，對方站住，想搭訕幾句，道：“老大……”
結果陳川停也沒停，理也沒理，繼續往前走。
陳川回到酒桌上，見月無傷等人喝得過癮。
他們聊的還是圍繞著游戲里的事，因為大家玩游戲可不是隨便玩玩，那都是投了五萬八萬的錢，也都還指望能回回本，或者說好好爽一爽。
但是看游戲里這架勢，八大公會里，一個叫【君臨】的公會實在是太猛了。聯合另外一個，壓著其他六家打。
陳川的四海公會，月無傷的情義閣就是被打壓的那六家之二。
被2打6，打得抬不起頭，6家都沒面子！
“聽說君臨的老大【君臨、水清歡】是個真豪。”有人道。
陳川就聽不下去了，誰還是個假豪怎么的。要知道，全服第一的武器，可是在他的手上。
果然，月無傷就站出來說話：“你們幾個別滅自己人威風，長對面的【君臨、水清歡】的威風，咱老大，這才是正兒八經的豪，一身神器，誰能打得過他？”
“我們錯了，認罰！”其他幾人罰了酒。
大家繼續討論著游戲里的事。
陳川離了席，溜達到樓下，在一個小店里買了一株野山參的幼苗，不貴，才15塊錢。上次網購的，陳川覺得不正宗。
這個幼苗，回去后用【生命之水】澆灌，又是一顆百年參。
捧著幼苗，穿著黑色風衣，站在小雪中，脖子上掛著醉襲人送的紅色圍巾，陳川感覺很淡定。
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笑顏如花的電話。
“喂……”
電話里，傳出了熟悉的柔美的聲音，是【世界】笑顏如花的聲音。
陳川聽到這個聲音，沒有開口發聲。
對面也沒有開口。
兩人忽然一起沉默著，任由小雪飄飄灑灑。
過了許久，才聽到笑顏如花，溫柔的問：“是四海之下嗎？”
“嗯，叫老公。”陳川道。
話筒里傳出一聲低低的笑聲，很悅耳。聯想笑顏如花97分的顏值，笑聲更覺得溫婉動人。畢竟兩人在【世界】里聊過很多，也曾聊到深夜，也曾聽過她最真摯的聲音，像黃鸝鳥唱歌一樣婉轉動聽。
時隔許久，再次聽到她的聲音，陳川嘴角也露出笑容。
“你是不是到冰城了？”笑顏如花問。
“嗯，你怎么不來見我？”陳川問。
對面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想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