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田家在市北區趙家洼村,他們村家家戶戶都是二層小樓,規劃的非常漂亮。
晚上,他在村頭的“趙家小院”飯店,設宴招待陳川,請的都是自己村,包括附近村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七個人。
趙家小院門口停著許多車,打眼看上去,沒有低于五十萬的車。這些車,有些是趙玉田請來的兄弟的,也有的是村里的食客。
這小院外面看上去不起眼,但實際上,附近村里開廠的老板請客,都習慣到這里來,反而市里一些酒店,他們去不慣。
趙家洼這個村,不說十家有八家,至少也是十家有五家是開廠子,有廠房的。
在陳川沒來之前,趙玉田和他幾個朋友在閑聊。
大家都勸他看開點,女人么,只要有錢還用愁?
他們是在一個寬敞的廳里,廳內擺著六張方桌,他們坐在靠門的一張上。
這伙人正聊著,就聽到院門口有跑車的轟鳴聲。
趙玉田道:“可能是陳少來了,陳少又換車了,這次是巴博斯800,一會兒帶你們去開開眼,那車太漂亮了。可惜價錢也貴,要800萬,我都賣掉邁凱倫,砸鍋賣鐵買一輛。”
正說著,院子走進幾個人。
當先的幾個穿著黑西裝,中間的一個穿灰色休閑西裝,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他身后還跟著幾個黑西裝。一共約莫有七八個人。
他們都穿了皮鞋,踩在院里的水泥路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他們進了廳里,目光都落在趙玉田這一桌上。
因為這一桌人,是廳內唯一的一桌。
黑西裝中的一個陰著臉,看看趙玉田幾人,問:“誰讓你們在這吃?滾出去,老板呢?”
中年老板忙跑進來,對趙玉田幾人道:“玉田兒,忘了說了,今晚主廳被人包了,咱們換個地兒行不,廂房廳也挺敞亮。”
趙玉田皺眉,也不樂意了,一來,這幾個黑西裝臭屁給誰看呢?這可是在他們趙家洼的村口飯店,連老板都姓趙,是自家人。
二來,今晚要宴請陳少,豈能去個廂房廳?必須在正廳。
三來……
趙玉田站起來,瞅著幾個黑西裝,一笑:“你跟誰倆嘴里不干不凈呢?你他嗎叫誰滾,草擬大爺的。”
趙玉田一發話,同桌的兄弟們都站了起來,仰起脖子瞅著一伙兒黑西裝。
中年老板嚇得臉都白了,趕忙用手護住趙玉田幾人,壓低聲音,緊張道:“趕緊走,趕緊走,玉田兒你可別惹事,這是段少爺。”
“段少爺,誰啊?我特么趙少爺呢,在咱們趙家洼是虎給我臥著,是龍給我盤著!”趙玉田吼道。
中年老板額頭頓時滲出汗珠,嘴唇顫抖,小聲說:“這,這是段斌,趕緊走。”
趙玉田一聽“段斌”,氣焰頓時想被澆了涼水,原本夸著的臉,跳出個微笑,沖黑西裝里叼狗尾巴草那個諂媚一笑,彎腰點頭:“這就是段哥么,總聽人說起您,小弟趙玉田兒,給您問聲好,一會兒過來給您敬個酒,賠個不是。”
趙玉田沖身后幾個兄弟一使眼色,讓他們趕緊走,離開這里。
當趙玉田走到段斌身邊時。
段斌笑著一抬手,把他攔住。
“段哥?”趙玉田笑著問。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趙玉田被對方這一巴掌扇的有點懵,腦瓜子嗡嗡的,他下意識捂著被扇的左臉,不知道該笑不笑,但仍點頭道:“段哥,對不起。”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正廳。
趙玉田被這大力耳光抽得原地轉了半圈,這次抽得是右臉。
趙玉田身后幾個兄弟大氣不敢喘,看著這一幕。
“打得好,段哥教訓的好。”趙玉田臉頰火辣辣的生疼,但仍擠出個微笑說。
段斌一擺手,示意趙玉田可以滾了。
趙玉田等人如釋重負,趕忙彎腰跑出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