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川，怎么不回話？”電話里，姚茜問。
“在打電話呀？”對面的秦湘問。
陳川舉著電話，同一時間，收到兩個女生的問話，無論回哪一個，都是對另一個的不妥。
他沉默著，電話里的姚茜，對面的秦湘也沉默著。
秦湘露出詢問的表情，又問：“你怎么不說話了呀？”
陳川把手機放下，掛了電話。
他從錢包拿出300元，遞給秦湘，說：“幫我把相機里的視頻剪了，另外我還有好活，你接不接？”
秦湘接了錢，塞進筒靴里，問：“什么活？”
“我個人簽你一年，咱們去抖音運作一個網紅賬號，初期，你每發一個唱歌的視頻，無論多少播放量和點贊量，我都給你800塊錢。中期，如果你粉絲量突破100萬，我一次性獎勵你10萬元。突破500萬，我獎勵30萬，突破一千萬，獎勵你100萬。”陳川說。
秦湘眨眨眼，說：“你喝三杯啤酒就醉成這樣啦？”
“不和你開玩笑的，錄視頻就用那個索尼A9微單，那是目前時間上最好的相機。豪車，美女，鋼琴，再加上你的鏡頭感，想紅也不難。哦對了，接了這個活哦，你還會有很多漂亮衣服穿。因為每次錄視頻，都要穿不同的衣服，越漂亮越好，都是我來買單，你只要美美噠出鏡唱歌，收獲粉絲就好。”陳川叫了個代駕來。
他回到飯店，跟陶霞等教授告別，順便拿出相機來，塞給秦湘。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喝多了？”秦湘問。
“是的，你回去考慮吧，考慮好到琴大北門外的頤山源墅17號樓找我。”陳川道。
……
琴大女生宿舍。
姚茜看到電話掛斷，便放下手機。
一旁的舍友張漾說：“今晚要出去嗎？”
姚茜搖搖頭。
“我在你電話里，聽到有個女生在他身旁？”張漾問。
“嗯。”
“你怎么看？”張漾又問。
“這波啊，這波是……貌似要被對面的先開團了。”姚茜雙手抱著頭，慢慢靠在墻上。
“被對面強開了？今晚？不會吧？”張漾道，“都怪你，該，對線期太長，一直在farm，結果倒好，被人家先開龍了，你怎么弄？帶你去搶龍？大龍逼團！”
姚茜搖搖頭：“不去，沒關系，我不是非要愛上哪個的人，我只愛我自己，他想怎么樣都想，大不了我20投，不玩了。”
“嘖嘖嘖，生氣了這是，說氣話。”張漾一笑。
宿舍里其他女生也都湊過來，問：“姚茜今晚出去么？”
姚茜一瞪眼：“你們都知道我要出去？”
“大家是姐妹，和你同仇敵愾，你是我們的代表，我們選你出擊，你輸了就是我們406宿舍輸了。”其他舍友說。
姚茜看看大伙，一笑：“這波啊，我沒輸。我有等級，技能滿級，裝備也神裝，我不是輸，我是不玩了，你們看好了，我不會再聯系他，也不再接他電話。接了我就是狗。”
嗡嗡！嗡嗡！
床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姚茜立刻拿起來，一看……是張漾打來的。
“嘖嘖……”
“噫！”
舍友一起出聲，散開。
……
在前海飯店飯局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