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儲物袋,包裹和兩把鼓鼓囊囊的骨刀,夜明玉、袖箭、牧羊鈴鐺火焰沙和銀票之類的雜物都能收入其中,攜帶起來輕巧方便。
走出房門,云極順手將幾粒火焰沙丟在客棧后窗的窗臺上。
重新在大堂坐下后,桌上已經沒剩什么了,大多進了馬刀的肚子。
門外風聲呼嘯,云極品著酒,默默的算著時間,很快,驚慌的腳步出現,商會的幾個守夜人沖了進來。
“會長!不好了!羊跑了!”
樓下的驚呼很快驚動了包間,馮元良與寒松等人急急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馮元良沉著臉。
“不是拴得好好的嗎,入夜前我還查看過,怎么跑了?”寒松吃驚道。
“拴得沒問題,是木樁被風吹斷了,羊都跑了,一只沒剩。”
“木樁斷了?”馮元良一皺眉,道:“牛呢。”
“牛沒事,只跑了羊,我們早點追應該能找得回來。”
“大半夜的在沙漠里找羊?找死還差不多……”其中一個老成的商人嘀咕了一句。
這里可不是別的地方,是遍布流沙的沙漠深處,連白天行走都十分危險,更別提晚上了,加上大風,沒準羊沒找到,找羊的一個也回不來。
“早知木樁不結實,我們自己訂樁子了。”寒松猶豫道:“風沙這么大,羊應該跑不遠,最有可能躲在沙丘下避風,明早去找應該問題不大。”
寒松擔心這種時候去找羊會損失人手,他剛說完,旁邊的云極忽然一拍桌子。
“問題不大?寒老板說得輕巧,真要找不回來怎么辦?我的十幾只羊可關聯著能否繼承一個山莊!你們不去我去,必須把羊找回來!”
云極的反應之大,顯得比任何人都著急,馮海在一邊十分理解,那可是一個山莊啊,至少幾萬兩銀子的基業,換成是他馮海的話比云老板都得著急。
見云極如此執著,馮元良點頭道:“穩妥起見,先去找找也是好的,既然云老板心急,大可先行一步,找得到羊群,商會定然為你記首功。”
云極二話沒說轉身就走,馬刀苦著臉跟在后邊。
云極走后,馮元良吩咐手下加固拴牛的木樁。
赤魔羊跑了算不得大事,正如寒松所言,跑掉的赤魔羊一定會在某處沙丘后避風,他有把握明天將羊群找回來,一旦焚牛跑了才是麻煩,在風沙里要是自爆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商會的人忙碌起來,找木樁的找木樁,加固的加固,客棧外嘈雜不已。
這么大的動靜,老板娘卻并未現身,馮元良瞥了眼二樓,冷哼一聲,返回客房,留下寒松盯著手下與焚牛。
馮海跟著他二叔往回走,剛走上樓梯,他隨意的瞄了眼柜臺,總覺得柜臺后邊的架子上少了點什么。
敲敲腦袋仔細想了想。
對了!那個一尺高的笑面娃娃不見了。
“誰換走了?那玩意看起來陰森森有什么好的,換個娃娃,怪癖吧……”
馮海嘀咕著走上樓去,他沒有修為,一路奔波累得不輕,大半夜的還沒睡好,打算回去好好補個覺再說。
關上房門,馮海倒頭就睡,很快鼾聲大起。
馮海房間的隔壁,住著十幾個草原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原本鼾聲震天的房間竟出奇的安靜。
幾個壯漢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瞪著的眼睛里全是恐懼之色,氣息皆無,唯獨還有活氣兒的是最后一個壯漢。
這人拼命蹬著腿,力氣越來越弱,在他的頭上正套著一個笑面娃娃!
那娃娃的嘴角上下扭曲,好像在笑,只是笑得詭異而無聲。
在笑面娃娃的詭笑中,最后一個壯漢的生機完全消散,蹬起的腳漸漸落下,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