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見好就收,云極深諳此道。
至于修建擂臺的弟子會不會繼續被仇天韻報復,那就不是云極的事了。
幫得了一次,幫不了一世。
走在冰魄峰的山路上,倪甫清大為好奇。
“九師弟,徐傲古是誰呀。”
“是我一個好友,最愛行俠仗義,他每次行走江湖都背著一口鍋,人送綽號背鍋俠。”
“背鍋俠……好霸氣的名號。”
倪甫清實在找不出太好的形容詞,霸氣不霸氣的他不敢肯定,能肯定的是那徐傲古挺倒霉就是了。
回到屋中,云極以劍魄之力點燃冰焰,以器鼎開始煉器。
囚魔草與鳳木藤相繼投入鼎中。
緩緩祭煉之下,兩種材料融為一體,形成灰黑的漿液。
一邊控制冰焰,云極一邊打造著法器的輪廓,按照他的設定,這件法器是一種包裹手掌與小臂直至胳膊肘的臂甲。
堅固程度并不重要,草木打造的臂甲很難與飛劍抗衡。
臂甲的用處是囚禁與控制魔氣。
云極打算以囚魔臂甲為突破口,用來逐漸掌握古魔的力量,從而達到借其力又削其力的效果,直至在控魔之道上成為真正的高手,才有機會將古魔反制。
否則,這具肉身早晚會被魔極奪取。
器鼎里的材料翻滾沸騰,時而凝聚成臂甲,時而又碎裂開來,一時難以成型。
煉器并不容易,需要掌握火候與材料的融合程度。
最關鍵的是在祭煉途中要保留材料本身攜帶的特質,否則即便煉制出臂甲,失去了囚魔之效也是廢品。
器鼎內,時而有失敗的焦糊材料被倒在一邊,而后又裝入新的材料繼續祭煉。
一天一夜過后,囚魔草幾乎被用盡,兩條鳳木藤也只剩下最后一塊,如果再不成功就沒有材料繼續煉制了。
深吸一口氣,云極再次沉浸在祭煉當中,如同入迷的孩子,把玩著自己心愛的玩具。
焰火冷熱交替,映得屋子里忽明忽暗。
器鼎中,臂甲終于成型。
隨著一個收字,冰焰消失,云極跌坐一旁大口喘氣。
不等查看鼎中法器,劍魄反噬先至,忍受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好轉。
云極已經一身大汗。
等到反噬消失,云極立刻從鼎中抓起臂甲觀看。
黑灰的臂甲看起來普普通通,帶上后紋絲合縫,很是趁手。
猛擊一拳,拳風將燭火震得左右擺動,卻不熄滅。
連燭火都無法熄滅的法器,說出去必定被人笑話,但云極十分高興。
因為這件囚魔臂甲差不多煉制成功了。
只要試一試囚魔功效,即可分曉。
稍微休息一陣,云極振作精神,溝通劍魄空間,再次從古魔身上抓出一小團魔氣。
魔氣出現在右手,初一現身立刻散發出陰寒氣息,囚魔臂甲從灰黑之色改變為漆黑。
感受著臂甲內囚住的魔氣,云極的嘴角漸漸挑了起來。
他猛然出手,捏拳轟向桌上的燭火。
嘭!
包裹著囚魔臂甲的拳頭,停在燭火前三寸的距離。
一動不動。
宛如靜止。
與拳頭一模一樣的,還有桌上的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