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區域的打斗吸引了一眾煉氣弟子的目光。
連贏十局的真傳,到了最后一局才顯露身手。
眾人恍然。
鬧了半天人家這是怕沒人登臺,特意裝出的頹勢,一群笨蛋相繼上鉤,其他人還好些,至少都能堅持個盞茶時間,最倒霉的王大錘只有一招就被踹出了擂臺,成了笑柄。
看臺上,各大金丹長老有的關注筑基擂臺,有的對煉氣擂臺感興趣。
赤虎峰長老池山微微點頭,道:“冰魄峰的關門弟子,不僅好學,看來還有兩下子。”
池山記得在授法殿云極曾經發問,他對好學的弟子向來都有好感。
秋葉峰的長老也看到了煉氣擂臺上的一幕,外表英俊的唐紅葉語氣淡淡道:“扮豬吃虎的把戲而已,可惜扮得不像豬,吃的也不是虎。”
被云極一腳踹飛的王大錘正是他秋葉峰弟子,雖然不是門下真傳,不過讓人一招打敗,唐紅葉的臉上也沒有光彩。
霧雨峰長老曲凝竹微笑道:“人家扮豬是給同階的煉氣弟子看的,落在我們金丹長老眼里自然破綻百出,只要目的達到就算成功,至少飛行法器他到手了。”
唐紅葉不屑道:“以真傳身份連敗十余普通煉氣弟子,得到的飛行法器還不如失去的名聲重要,得不償失,此人格局太小,注定成就有限,本以為關門弟子能出類拔萃,看來冰魄峰一脈注定衰落。”
曲凝竹道:“即便衰落又如何,莫非唐長老能駕馭得了魚龍劍?別忘了冰魄峰鼎盛之時的模樣,那位如果還在宗門,我們誰是他的對手。”
唐紅葉冷哼道:“叛宗之人,修為再強依舊是宗門叛徒,天賦高有什么用,還不是喪家之犬,人盡可誅。”
“唐長老所言甚是,叛我七劍者,的確人盡可誅。”宗主白桑的一句話結束了兩位長老的爭辯。
別看外表是孩童模樣,這位宗主卻以年過百歲,此時饒有興致的觀看著擂臺戰。
“舊事不提,舊事不提了。”池山笑呵呵打著圓場,他是老好人的性格,誰也不想得罪。
小玉峰長老廖無常頂著張紙臉面具好似個鬼魅般坐在最邊上,偶爾發出幾聲怪笑,也不知在嘲諷臺上弟子還是嘲笑拌嘴的長老。
邋邋遢遢的無塵峰長老梅清風始終閉著眼,看都沒擂臺,自語般道:“扮豬的多了,沒見過披著虎皮扮豬的,明知人家是真傳還上當,也不知豬傻還是虎傻。”
梅清風的自語聽得曲凝竹微微一笑,聽得唐紅葉臉色一沉,聽得池山尷尬著急忙打岔,轉開話題。
云極登臺的確行的是扮豬之態。
但他可沒掩飾自己真傳弟子的身份,只是稍微示弱就引得一個個對手飛蛾撲火。
正如梅清風所言,穿著真傳衣衫的云極好比披著虎皮,扮豬之說根本多此一舉,是那些弟子們動了小心思打算戰敗真傳獲得名號,才一一敗北。
煉氣境的比斗,再精彩也有限。
畢竟無法駕馭法器,筑基區域的擂臺才叫真正的精彩紛呈。
在云極登臺的前一刻,宗主首座登上了筑基擂臺。
仇天韻站在臺上,注定沒人挑戰,他的實力有目共睹,在宗門筑基當中絕對排在前列。
筑基擂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登臺者如果沒有對手,可自己指出對手,對方若不登臺視為敗北。
仇天韻等了稍許,見無人挑戰,他冷聲喝出一個對手的名字。
聽聞此名,臺下正看熱鬧的徐傲古差點把瓜子皮給咽下去。
“叫我?我什么時候得罪宗主首座了?”
徐傲古吃驚不已,人家叫的正是他的大名。
兩人根本沒有交集,徐傲古只是普通執事高攀不上仇天韻,他認得宗主首座,人家可不認得他這個小小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