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里,一時間鴉雀無聲。
云極的猜測雖然沒有根據,但顧清顧晨丟失的乾冰劍卻是事實。
很簡單的聯系,只要找到兩把乾冰劍,就能找到兇手。
俞靜婉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葉潭身上。
這種情況下想要自證清白,最佳的辦法便是拿出儲物袋。
葉潭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看不出絲毫緊張,反而有一絲不屑的神采。
“我身上只有一個儲物袋,九師弟懷疑的話大可查看一番。”
說罷葉潭大方的將儲物袋扔給云極,而后翻動衣襟,示意自己腰間再無儲物袋。
云極也不客氣,以真氣掃視葉潭的儲物袋,里面東西不多,有些靈草材料之類,劍丸只有一個。
葉潭的身上并沒有顧清顧晨的乾冰劍。
云極將儲物袋扔了回去。
大家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顧清顧晨若是被外人所殺還好,真要被自己人殺的,不僅冰魄峰一脈顏面盡失,在這處封閉的山洞里定會有一番你死我活的惡斗。
秦伍放松了一些,他剛才都在手里捏起了劍丸,又無聲無息的收了起來,道:“我就說嘛,怎么可能是我們自己人下的手,老九太謹慎了,還是年輕啊,老七你是師兄,別怪老九。”
葉潭面無表情道:“下次別再平白誣陷就好。”
云極笑了笑沒說話,云風笛在一邊不干了,追問道:“我夜游后山?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小師弟你說清楚,我到底什么時候半夜不睡覺去后山了?”
俞靜婉始終蹙眉沉吟,看向云極,倪甫清等人也疑惑的望向云極。
云極道:“八師姐應該每晚都會去后山,你睡得太沉自然不得而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中了別人惑神的法門,每晚會被催眠而后充當傀儡,在后山寒潭外監視師尊。”
云風笛聽得大驚失色,驚呼:“怎么可能!我怎么毫無察覺?我每晚都睡得很好呀!”
云極道:“八師姐不必驚訝,你出現在后山是我親眼所見。”
秦伍道:“師尊時日無多,監視他老人家有什么用?”
云風笛茫然搖頭,她實在想不起自己每晚的行蹤。
倪甫清猜測道:“難道是師尊的仇家下的手?先控制了八師妹,然后再尋機殺掉師尊?”
秦伍搖頭道:“不像,如果八師妹每晚都去后山的話,更像時刻監視師尊,而非殺掉師尊,再者說就算控制了八師妹,以她的身手怎么殺得掉金丹大修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師尊雖說時日無多,修為還在的。”
俞靜婉道:“此事蹊蹺,沒有更多線索之前不易妄下結論。”
葉潭出聲道:“夜游一說,并不罕見,八師妹出沒后山也許是夢游所致,恰巧被九師弟撞見,便大驚小怪的認為有人暗中布局,九師弟看來很喜歡猜測,你已經猜錯了一次,這次怕是也猜錯了。”
葉潭這么一說,秦伍和倪甫清紛紛點頭贊同。
云極之前也猜測葉潭是殺害顧清顧晨的兇手,結果人家身上根本沒有多出的乾冰劍,而后又猜測云風笛被人控制,大家自然不太相信了。
云極道:“無論我猜錯或者沒猜錯,并不妨礙我懷疑你是殺害同門的兇手,同時也懷疑你是控制八師姐的幕后黑手。”
這話說得就有些孩子般的倔強意味了,倪甫清苦笑著搖頭,秦伍撇嘴不耐,俞靜婉始終鄒著眉,云風笛則使勁回想著睡著之后的記憶。
葉潭嗤了一聲,道:“看來九師弟與我過節不淺,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九師弟,還是說九師弟就喜歡栽贓老實人。”
云極道:“七師兄說錯了,我們沒有過節,我只是就事論事,是不是兇手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