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匕首即將切向小棉花的眉心。
女娃嚇得眼淚長流,可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如此詭異的一幕,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七劍宗山門之外。
身為七劍長老,不顧宗門名聲,在山門外折磨觀星殿的人,廖無常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費解。
半空傳來一聲怒喝。
“住手!”
一團青云般的氣團從天而降,洪逸仙幾步來到近前,一把拍開了匕首,喝道:“連老夫的徒兒都敢動,七劍宗的長老是不是太張狂了!”
廖無常不以為意,桀桀笑道:“取幾滴血而已,又死不掉。”
洪逸仙怒道:“你取的是眉心魂血!她本來就夠傻了,魂力再弱豈不是成了傻子!”
廖無常收起銀盞與其內的血水,怪聲道:“這丫頭,真是地星?”
洪逸仙聽聞此言頓時神色一沉,道:“她的身份與你無關,你的棋盤在那邊,別越界了。”
廖無常往后退步,整個人虛無起來,在一陣詭笑中消失了蹤跡。
洪逸仙恨恨的哼了一聲,轉身去救他的寶貝徒弟,由于被禁錮在石柱上,費了老大勁才將小棉花弄下來。
廖無常遁走,風牢威能漸弱,眾人相繼脫困。
由于風牢被沙獸撞擊得稀薄很多,云極隱約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大概,秦伍等人卻沒聽到分毫。
棋盤……
廖無常在以七劍宗為棋?
云極若有所思,能讓洪逸仙有所忌憚,可見廖無常的身份沒那么簡單。
小棉花在哇哇大哭。
“師父我會不會死啊!我流了好多血呀!”
“徒兒不哭,有為師在你怎么會死……行了別哭了……那么點血而已怎么能死!充其量變得傻點而已……別哭啦!吵死了!”
“哎呀我不哭啦!師父別敲頭好疼呀,傷口要裂了呀……”
小棉花不敢哭了,抽抽搭搭站在一邊。
洪逸仙轉過頭,手里捏著木頭人,看向云極道:“你的木頭傀儡?”
云極道:“正是。”
秦伍急忙上前拜見,道:“前輩來得及時,否則要出大禍!”
洪逸仙哼了聲道:“狗屁的大禍,一個七劍宗長老而已,還敢殺我徒兒不成?”
廖無常走后,洪逸仙的語氣變得自信又自傲。
云風笛幾人紛紛上前拜見,洪逸仙也不理睬,將木人頭丟還云極,語氣隨和了幾分:“傀儡做得還湊合,就是不夠靈動,傀儡術雖然為小道,有時候也有奇效。”
小棉花在一邊都聽傻了,她這師父可從來沒夸過別人,不罵人就算心情好了。
“弟子才疏學淺,自當加倍努力,還望洪老不吝賜教。”云極儒雅一拱手,殷殷學子狀。
“啥?”洪逸仙老臉一白,心中暗罵。
我特么夸你一句而已,你居然勒索我……
面對云極誠懇如學子般的討教,洪逸仙騎虎難下。
“老夫修的是衍天之法,煉的是勘命之道,小小傀儡術不入我眼。”
“那就請洪老指點弟子衍天之法,勘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