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靜婉接管了魚龍劍,成為名副其實的冰魄峰長老。
魚龍劍再度出世,驚動了整個宗門。
宗主親自恭賀,宣布新一任的冰魄峰之主。
俞靜婉后來居上,威望一度追上了其他幾位老牌長老。
魚龍劍依舊普通如尋常鐵劍,看不出絲毫玄奇之處,越是如此,七劍宗的各大金丹就越對這把劍忌憚。
宗主為此舉辦了盛大的酒宴,接連三天,宗門都侵浸在歡慶當中。
尤其冰魄峰,從上至下所有人都興奮不已。
不僅冰魄峰一脈繼承了傳承,宗門每增加一位金丹大修士都是宗門實力的一次提升。
鶴州修真宗門,筑基為基石,金丹是根骨。
與俞靜婉同日進階金丹的,還有一位執事,云極只聽說姓徐,至于名字他沒打聽。
歡慶的酒宴上并不見云極的身影。
自從幫大師姐收服魚龍劍,云極就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在屋子里修煉,偶爾會走一趟交易大殿購買材料。
每次去交易大殿,都會在發布宗門任務的石壁前駐足。
任務的豐厚程度云極不在乎,目光所瀏覽的只有關乎魔氣的消息。
他要找的,是七叔。
魔化的七叔猶如一根刺,狠狠的釘在云極心頭。
關于魔氣魔族的任務很少出現,云極每次都略微失望的返回冰魄峰。
其實云極清楚,現在的自己未必是魔化七叔的對手。
韓七章曾經是冰魄峰的小師叔,也是魚龍劍曾經的主人,整個七劍宗最頂尖的高手,在其余六把法寶的圍攻下都能全身而退的強人。
雖說住在青魚村后七叔已經修為盡失,但魔化的改變足能讓七叔重新得到原先的修為境界。
這一點從魔影突襲七劍宗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
“結丹……”
云極不得不開始考慮進階的事宜。
只有沖進金丹,他才有足夠的力量去找七叔了結青魚村的恩怨。
按著心窩,云極佝僂著腰背,臉色蒼白。
時而隱隱作痛的心脈,預示著這副肉身到了毀滅的邊緣。
手背上出現的寒霜代表著體內的寒氣到了難以壓制的地步。
連炙熱的焚牛肉也無法抵消這股劍魄帶來的寒氣。
過了好一陣兒,云極才恢復過來。
搖搖頭,苦笑一聲。
這一年多以來,他過于頻繁的動用劍魄的力量。
尤其在妖市的惡戰與其后的東山城之戰,云極都動用了劍魄之力。
劍魄與心脈的平衡正在逐漸被打破。
其實即便云極什么也不做,努力的維持現狀,劍魄的極寒之力也在不斷的侵染著他的心脈與經脈,最終的結果都是毀滅,區別可能是多活個幾年。
只有沖進金丹,重鑄心脈,徹底降服兇劍魄,才能迎來真正的新生。
而降服劍魄,就能以劍魄之力去對抗封印魔極。
“得盡快準備了,一年內必須達到金丹。”
云極估算著傷勢的嚴重程度與肉身的損毀程度,得到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一年內,或者半年內,他必須開始冒險沖擊境界。
大師姐的筑基心法配合馬刀的修煉經驗,再加上揣摩元嬰指骨里古修靈氣所得到的一絲開悟,云極對橫跨筑基有著不小的把握。
“一天的時間,不能再多了,以我如今的狀態只能在筑基堅持一天。”
云極推算著筑基之后的情況與狀態,得到了一個能讓外人驚呼的時間。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