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記住了!宗主放心,這件事我絕對幫您辦得妥妥當當!恭送宗主,宗主慢走!”
當云極的背影遠去,陳洲驊擦了把額頭冷汗,嘀嘀咕咕的返回了執事堂。
從此他對徐傲古特別上心,沒事就去噓寒問暖,尤其對方的喜怒哀樂,仿佛都能牽動陳洲驊的神經一樣。
冰魄峰,一如既往的寒氣升騰。
峰頂終年鋪著一層白雪。
四季輪回,深山內的景致交替變幻,唯獨冰魄峰的冰雪不變。
不變的不止冰雪,還有云極窗臺上的白骨花盆。
云極這位七劍宗宗主低調得很少出現在門人面前。
就連冰魄峰都很少離開。
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只有藏書閣與觀星殿。
又是一年春來早。
秦伍的腳步如同初春的綠芽般充滿了活力,蹬蹬蹬擲地有聲,走到宗主院子的門前。
剛要扣門,大門先開了。
從里面走出一位面無表情胡子邋遢的中年人,這人背著手,慢悠悠的步出院子,揚長而去。
“梅長老……”
秦伍下意識的就要拱手見禮,結果腰彎下去一半就僵住了。
出來的是梅清風不假,可不是活人,而是傀儡。
秦伍暗道了一聲晦氣,大清早的就差點和死人撞個滿懷。
走進院子,一眼先看到開著的窗戶和窗臺上擺著的白骨花盆。
秦伍的眼皮又是一跳。
心說宗主這是什么毛病,又煉死人又養白骨的,一天天的竟跟這些死物打交道也不嫌忌諱。
當當扣門。
“宗主,今天是宗門七脈演武之期,宗主是否去擂臺瞧瞧?”
“宗主?”
等了半晌沒人應聲,秦伍撓了撓頭,推門而入。
在他看來,七脈演武是宗門盛會,云極這位新宗主最好露個面,總閉門不出讓其他門人弟子怎么看,還以為宗主入魔了不敢見人呢。
宗門里可不是沒有這種傳言,只是沒人敢放在明面上說而已。
剛一進屋,沒走出兩步呢,秦伍就覺得頭頂有東西。
抬頭一看,在房梁上趴著一只大青蟲,他一開門那大青蟲沒抓穩直接掉了下來。
吧唧一聲。
大青蟲正好貼在秦伍的臉上,涼絲絲肉嘟嘟,還有一堆小細爪在爬呀爬……
冰魄峰上響起了二師兄的慘叫,震得屋檐上的殘雪撲梭梭的往下掉。
此時的云極,正坐在空蕩蕩的藏書閣內。
手里捧著一本百毒奇錄,上面記載著各種與毒有關的見聞,有的還標有解毒的方法與材料,一些未解之毒只以未解兩字代替。
云極的目光快速瀏覽過各種奇毒,最終落在書的尾頁。
最后一頁記載著天下最難解的毒,魔毒。
魔毒的表述很簡單。
魔從虛無中來,可侵染世間一切,掠奪萬物生機,沾之則斃。
之后的解藥一欄有所標注,與其他百毒都不同,只寫著兩個字,無解。
合上書,云極略有失望。
他已經翻遍了藏書閣內關于魔的書籍,只為尋找方法替七叔解除一身魔氣。
百毒尚有機會探尋解毒之法,唯獨魔毒,被冠以無解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