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石渾身緊繃了起來,如臨大敵。
他看得出對方眼中的血輪,也感知到了高階妖獸所帶來的可怕氣息。
駝背青年一步步走進院子,嘴角掛著獰笑,道:“本打算養著你們一城人慢慢吃,你們居然還敢反抗,那就先解決一些不安生的好了,讓我瞧瞧,先從誰下嘴好呢。”
封石上前一步擋在兒女身前,喝道:“呔!區區妖族膽敢入我望海鎮,你當鎮子里沒有筑基高手嗎!”
駝背青年嘖嘖道:“筑基高手?你說的是那個貪杯的城守將軍?他醉啦,救不了你們。”
封石這才得知城守將軍因何未到的緣由。
他封家大喜,城守將軍本該親自到場,結果始終沒見人來,原來是被狐妖算計。
一對新人此時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突然出手,刀劍齊至攻向狐妖。
作為修煉者,都知道面對妖族的下場,此時的封家大院已成戰場。
封石一驚,想要喝止已經晚了。
刀劍與利爪撞擊,隨后是劍斷刀折,高階妖獸的力量遠超練氣士。
兩人急退,險些跌倒,模樣狼狽。
駝背青年怪笑道:“低劣的法器,你們不會是想用這種破爛的刀劍去黑狐山吧?”
尋常的低階法器在高階妖獸面前的確用處不大,由于靈石有限,兩人的刀劍是低階法器中的劣質品,比起尋常的刀劍強得有限,所以才被駝背青年一爪折斷。
封家小子丟掉斷劍,不忿道:“尖牙利爪而已,若我能到筑基境,必定有更好的法器!到時候屠光你們黑狐山的狐族!”
駝背青年哈哈笑道:“到時候?等你有了好法器,你們望海鎮都沒活人了啊。”
面對高階妖獸的利爪,練氣士的修為難以抵擋。
眼看著喜事要辦成喪事,在場的眾人無不心急如焚,這高階妖獸明顯是尋仇而來,恐怕今天封家難有活口。
記賬的先生急得如熱鍋螞蟻,正巧他看到剛才有人送的賀禮匕首,顧不得其他,將匕首交給封家小子和小丫,匆匆道:“沒什么趁手的先將就用吧。”
連賀禮都用上了,如此舉動笑得駝背青年前仰后合,眼里盡是鄙夷之色。
小丫憤憤然的抄起匕首,她的想法簡單,反正是拼命,有匕首總比空手要好。
然而剛剛握住匕首,小丫就覺得仿佛握著的不是匕首,而是兇獸利齒,那小巧的匕首中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她嘗試著運轉真氣,結果匕首上爆發出一股強橫的靈力波動,形成氣浪從她四周飄散開來。
“拿賀禮跟我斗?哈哈哈!你們真是有趣啊,你以為那賀禮會是極品法器嗎哈哈……咦!”駝背青年正在嘲笑之際,忽然感受到一種古怪的壓迫感。
他仔細尋找,那壓迫感竟是從新娘子手里的匕首而來。
“大妖威壓……極品法器!”駝背青年驚呼出聲,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小丫已經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盯著手里的匕首。
身為練氣士,她何曾見過極品法器的模樣,如今不僅看到,而且一看就是兩把。
“真是……極品法器!誰送的賀禮?”小丫盯住賬房先生。
“是個穿黑衣的年輕人,落款寫的娘家人……就那位!”賬房先生指向人群一處。
順著賬房先生的指點,小丫看到了那張十年幾乎未變的臉龐。
“云哥哥!”
一瞬間,淚眼模糊,女孩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