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愣了愣,道:“草原人又搞什么幺蛾子?”
王駁岸急聲道:“刺匈族中出了金丹強者,而且成了七劍宗的新晉長老,恐怕要對我霽云不利,陛下應速速告知極王殿下。”
除了皇帝云天與二皇子三皇子之外,石桌旁傳來第四個聲音。
“草原金丹,我知道了。”
王駁岸正低著頭,忽聞聲音不對,抬頭一看頓時驚呼道:“極王!”
在他對面,一身玄衣的不是云極又是何人。
馬刀和馮海見到云極又驚又喜,上前拜見口稱王爺。
三皇子云光道:“四弟剛回來,就不能讓我們兄弟好好喝頓酒?”
二皇子云化道:“金丹強者非同小可,老四可要小心應對。”
云極微笑道:“三位兄長無需擔憂,小弟我也是金丹境了。”
云天大笑道:“看看!我就說老四天賦絕倫,咱們云家也有金丹強者了!今后朕上朝都能挺直了腰板兒!我看誰還敢欺負我們霽云!”
三兄弟紛紛放心下來,他們認為同階之間應該不分仲伯,草原有金丹,咱們霽云也有,誰也不怕誰。
馬刀暗暗心驚,心說王爺果然是王爺,一天破金丹都能成功,看來天下金丹唯極王執牛耳了。
馬刀知道云極破金丹的難度,馮海可不知道,他擔憂道:“王爺,我收到消息,刺匈族有智囊給那草原金丹出了妙計,讓其以長老身份竭力詆毀霽云,借此引來七劍宗宗主對霽云的厭惡,從而達到兵不血刃侵占霽云的陰謀,王爺同在宗門,不可不防啊。”
馮海的擔憂不無道理,霽云本就以腐朽著稱,雖然這十年來已經改變了很多,但底子始終不大好,在宗門眼里更容易被忽視,再有小人算計的話,很容易為霽云惹來大禍。
云極看了看馮海,笑容變得有些古怪,道:“十年磨練,馮會長學會謹慎行事了,你比十年前成熟多了,這次做得很好,看來天莽商會交給你沒錯,不過草原金丹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了。”
馮海苦笑道:“王爺抬愛,天莽商會本就是王爺的眼線,草原上有任何風吹草動自然要稟報回來……不放心上?王爺這是有了萬全之策?”
馬刀凝重道:“王爺,金丹不比筑基,金丹之爭兇險萬分,切勿小心。”
馬刀這么一說,連皇帝云天也坐不住了,道:“四弟,你要對付同階的話會不會很危險?實在不行咱就退一步,大哥這江山坐不坐都行,你可是我云家最大的希望,千萬不能出事啊。”
兩位皇子也擔憂起來,氣氛一時間變得肅穆。
云極看了看眾人,笑道:“此事確實無需擔心,因為,我就是七劍宗的宗主。”
花園里靜悄悄,連風仿佛都凝固靜止。
許久后傳來眾人憋了半天的咳嗽聲。
酒宴繼續,云氏兄弟推杯換盞,王駁岸也加入其中。
這位宰相喝得最多,剛才被嚇得不輕,他要用皇帝的御酒壓壓驚才行。
馬刀與馮海離開了皇宮,兩人走在皇城大街。
馮海依舊恍惚,嘀咕道:“十年,就宗主了?我還以為這十年在草原混得風生水起,見到王爺的時候一定能讓他刮目相看,原來我再怎么往上爬,還是個小螞蟻,而且越來越小……”
馬刀嗤笑道:“和極王比?你腦子壞了吧,那能比得了么,就不會換個人比比?”
馮海恍然大悟,道:“對呀!我和東家比什么,東家就不是正常人!謝刀爺點醒,嘿嘿要不然我都魔怔了,聽說東大街新開的翠玉樓選花魁,刀爺去開開葷?”
馬刀鄙夷道:“一個花魁?我刀魔是那種人么。”
馮海訕笑道:“那就選十個花魁!今兒翠玉樓我們包了!”
馬刀冷笑道:“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