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我了？那就好。”郁霏雨展顏一笑，只是笑容生硬，也不知多少年都沒笑過了。
可是很美。
云極本想解釋解釋，也不知從何說起。
“無面，被我殺了。”
“知道了。”
“如果因此與伏妖盟結仇的話，小姨大可不必顧及我。”
“不會的。”
“死掉個長老，伏妖盟的盟主也不在乎？”
“無面沒死。”
郁霏雨的聲音很平靜，但云極聽完可平靜不下來了。
“沒死？不會吧，他最后的妖獸身體徹底毀滅，此處洞窟里再沒有任何軀體能供他移魂。”
云極很斷定的說道，他以靈識感知過，更不用說魔極烤了半天蚊子肉，如果無面還活著的話，早被魔極撕碎了。
“廖無常最后一幅可以轉移神魂的軀體，藏在蠶墓里，所以，他一定還活著。”
郁霏雨說出的消息，讓云極愣怔了一下。
“難纏的家伙，保命的手段還真多啊。”云極道。
“你殺掉的是廖無常多年來積累的分身，他必定元氣大傷，如果不解氣的話，小姨陪你回蠶墓，找無面出來把他徹底干掉。”
云極詫異的望著郁霏雨，道：“伏妖盟允許長老間互相殘殺？”
郁霏雨緩緩搖頭，道：“伏妖盟并無不許互相殘殺的規定，因果恩怨，自行解決，盟主不會過問，我們最大的敵人是異人，是東方白玉。”
“東方白玉……船主？”云極道。
郁霏雨輕輕點頭。
原來白玉先生的真名叫做東方白玉，云極第一次聽聞。
無面有可能沒死的消息，讓云極覺得意外，不過伏妖盟恩怨自行解決的規矩倒是挺合云極的心意。
也就是說，即便去伏妖盟的總部，殺掉無面的最后一幅本體也沒人過問。
“無面那家伙，我自己動手就可以了，小姨不必插手。”云極捏了捏五指，“拜他所賜，我才有如今的模樣，這筆賬總得算清才行。”
“在你尚未成為伏妖盟的長老之前，你還不能殺他，伏妖盟沒有規定長老之間是否互相殘殺，但伏妖盟不會讓外人誅殺其長老。”郁霏雨道。
“原來如此，只要成了伏妖盟的長老，就能在任何地點誅殺無面了。”
“是的，加入伏妖盟有兩個條件，一是元嬰之境，二是曾與異人交手。”
聽聞成為伏妖盟長老的條件，云極指了指火堆上的王獸，道：“想必我有資格成為伏妖盟的長老了。”
云極已經是元嬰境，滿足第一個條件，至于第二個條件，他都把聞琴者烤熟了，自然具備。
啟程之前，云極將圣人傀收了起來。
傀儡被魔極破壞，成了一團廢鐵，好在里面的梅清風并無大礙，重新煉制即可恢復。
本打算收攏一番藏寶室里的東西，結果感知了一番也就放棄了。
埋在地底的藏寶室里只剩下廢墟，所有東西都被魔氣所摧毀，可見魔極誅殺聞琴者時所動用的殺招有多可怕。
無面的秘密洞府已經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至于幾十只噬靈蟲，云極盡數收攏帶走，二人啟程趕往伏妖盟的總部蠶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