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賈菌、尹青、李七斤等孩子準備下一次考試留在學園里繼續復習以外,其他的孩子就都回到家中,幫家里做些事情,并幫學園招生。
在學園四周的街坊里,到處都發生著這一幕。
“二柱子,你說你們學園第一次招生,學習了大半年就考上了八個童生?老師還不收學費?”
“是啊,我們的先生是從賈府出來的,他自己說,自己第一年沒有教學經驗,不知道能把我們教成什么樣子,所以就沒收學費。”
“那你這賈先生還收學生嗎?”
“收,為什么不收,但是第二期的孩子要收學費了,一學年的學費按照規矩來,是十條臘肉,另外還要收一兩銀子的學費。但是有特例,就是我們會進行入學測試,如果能夠考前五名的話,這五個孩子這一學年的費用是免的。”
“這不騙人嗎?前面不是不收學費嗎?為什么我們就得收?”這家長有些惱怒的說道。
“第一班免費收學生的時候也跟你家說了吧,你家狗剩為何不來?學園定價多少是先生的事情,您要不愿意就不要讓狗剩來,讓他吃一輩子土去吧。我聽先生說,明年收學生,學費還要再漲,而且這一次只收一百個學生!你要不給狗剩報名的話,我就去跟別的家里說去了。”
“別別別,二柱子你等等,你說讀了這書,真的能考上童生嗎?”狗剩爹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們班上有個叫李七斤的,剛入學的時候啥都不會,到了童生試的時候也過了縣試,在府試上卡住的,等到下次考試,他準定能過。要我說,按照先生教的內容肯定能考上,就看自己努力不努力了。
我啊,等明年肯定也能過童生試,也找個月薪五錢銀子的活,不信您瞧著。”二柱子抹抹鼻子,得意的說道。
“去去去,才讀了幾天書啊,這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你說這五錢銀子是什么意思?”狗剩爹又問道。
“我們今年才考的童生,去鋪子里去記賬,月薪都是五錢起,我不信明年我考上了童生,這價格就低了?”二柱子說道。
“可是去鋪子里做活計,這科舉之路就斷了啊……”狗剩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擔心道。
二柱子眼睛也是一暗,低著頭用腳刨了一下地上的石子,說道:“咱們這種家庭,還想著考狀元是怎么著,口里能有個嚼的就不錯了,到時候干上十幾年,若是做了掌柜那就不一樣,校長還說,還可以為我們做商人的同學開商學,說商學也能出圣人呢!校長說,多置幾畝田,孝敬父母,敬愛妻子,教育孩子,才是男人最基本的任務,基本任務都完不成,就是考一百遍狀元也不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