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樣危險的環境活下來,這本身就是需要勇氣和運氣的一件事情。
嘭!
盧克輕輕地推開大門。
已經開始的“品酒會”,呈現在兩人眼前。
一具失去生命力的少女軀體,精赤著擺在長條桌上。
手腕處有條血線,失去熱度的紅色液體順著傷口,快速地滴在一只高腳杯里。
腹部與胸口,像是被醫生用精準的手法,鋒利的手術刀劃開,幾只銀質的小碗,盛接著里面血液精華。
圍著長桌坐下的那群人,紅酒俱樂部的尊貴會員,他們穿著衣冠楚楚,言談充滿風度。
可每個人的嘴角,都沾著一絲血跡。
“看到沒有,這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
盧克無奈地聳著肩,若是能提前半個小時過來,也許還能救下那個無辜的少女。
很可惜,當他出現在俱樂部的大門外時,對方鮮活的身體,已經變得冰冷。
“所謂的品酒,就是學吸血鬼,做這種喪失人性的卑劣惡行么?”
盧克的出現,讓大廳驀地安靜下來。
那些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這個闖入的卷毛男。
“你是誰?”
坐在首席的中年男人,按照慣例詢問道。
紅酒俱樂部的聚會相當隱秘,外人不可能越過保鏢,出現在這里。
“我叫克拉克-肯特,是號角日報的頭號記者,一個準備揭露你們丑惡面目的正義斗士!”
盧克張口就來,讓圍坐成一圈的那群哈鬼族,還有后面的尼克-弗瑞,聽的一愣一愣。
“又是一個看不清形勢的蠢貨。”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按動桌上的響鈴,呼叫樓下的保鏢。
他還以為是政府的特工,或者秘密調查者之類。
一個小記者能翻起什么大浪?
中年男人都懶得自己動手,直接叫保鏢過來處理。
望著站在門口的盧克,還有跟在后面的尼克-弗瑞,他說道:“把這個記者塞到后備箱里,看他這么年輕,可以作為明天被品嘗的‘紅酒’。”
“至于那個黑鬼,扔進桶里,澆上水泥,丟到河里。”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隱約看到兩顆尖利的牙齒。
“吸血鬼都搞種族歧視?你們這樣是沒有前途的,因為不夠政治正確。”
盧克沒想到北美大陸的吸血鬼這么挑剔,完全看不上黑人,連血都不想吸。
中年男人沒有理會小記者的念叨,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鏢氣勢洶洶,走上樓梯。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盧克和尼克-弗瑞這兩人,那個守在門口的保鏢惶恐道:“抱歉,蓋塔羅先生!”
“他說自己認識約翰-斯蒂爾曼先生,還有他的會員卡,所以我才放他進來!”
名叫蓋塔羅的中年男人,冷冷地瞪了對方一眼,故作大度道:“人總會犯錯,這不算什么,但要懂得彌補自己的過失。”
“這兩個人打斷了品酒會,損害了大家的興致,讓這支高檔的紅酒,錯過最合適的品嘗時間。”
“所以,處理掉那個黑鬼,然后把另外一個送到冷凍室去。”
保鏢連連點頭,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因為裝有消音器,所以子彈射出槍口,并未發出爆豆般的聲響。
下一秒后,沒有出現尼克-弗瑞倒地不起的死亡場景。
“很好。”
盧克平靜地攤開手掌,干癟的彈頭掉落下去。
“你們現在構成了襲擊神盾局特工,槍殺無辜人士,以及想要傷害一位陸軍中將,試圖非法拘禁他的人身自由,并且對他的生命構成極大威脅。”
“所以接下來,就是我進行正當防衛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