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前,盧克忽然問道。
葉戈羅娃猛地一驚,連忙移動目光,收斂咬牙切齒的憤恨表情。
她只是有些氣惱,這個卷毛男是怎么做到,跟自己滾過床單還能裝成若無其事,一臉淡然的樣子。
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葉戈羅娃暗暗罵道,而后像是變臉一樣,露出嫵媚笑容。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將軍閣下的這位書記官,感覺有點眼熟。”
盧克笑了笑,拍著羅杰斯的肩膀,說道:“他可是頭一回來莫斯科。女士,你大概是認錯了。”
這兩人有說有笑,戴著那副“克拉克-肯特的眼鏡”的美國隊長卻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么。
二十分鐘后,盧克帶著隨行人員,進入克里姆林宮。
瞭望塔上,象征著沙皇權威的雙頭鷹已經被拆除。
取而代之的,是紅色五角星。
別看克里姆林宮現在是金碧輝煌,色彩鮮艷。
在二戰的時候,為了防止德軍轟炸。
蘇聯人把占地二十八公頃的龐大建筑群全部涂上偽裝色,蒙上雨布。
直到戰爭進入末期,才重新改換回來。
經過幾座高聳、巍峨的塔樓,盧克來到音樂大廳。
這個年頭的歡迎儀式還很樸素,沒有后來那么多花樣。
等到所有人員就位以后,盧克跟著一眾國家政要坐在臺下。
如同看春晚似的,欣賞著一出又一出的精彩表演。
說實話,這對他而言,其實有些無聊。
不僅要負責鼓掌,還得應付政客的寒暄。
對話之中,永遠充滿著各種試探、暗示和拉攏。
所幸,表演結束之后,便是舞會環節。
音樂廳里流淌著優美的韻律,舒緩的節奏輕輕跳動,帶動起人們的情緒。
“希望你能度過一個愉快地夜晚。”
說完這句話,上了年紀的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同志便離開音樂廳,把舞臺交給其他人。
“我已經把自己潛入莫斯科,潛入克里姆林宮的消息傳了出去。”
冒充書記官的美國隊長低聲說道。
“對了,為什么那兩位女士總是盯著我,就像我欠了她們很多錢一樣?”
順著羅杰斯的視線,盧克看到了克萊爾和葉戈羅娃。
他咳嗽兩聲,輕聲道:“可能是看上你了。聽說莫斯科的女人,其實要比拉斯維加斯的辣妹更熱情——只要你能打開她們那層堅硬的外殼,以及如西伯利亞雪原般冰冷的內心。”
美國隊長一臉不信。
他照過鏡子。
戴上眼鏡的自己,只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卷毛男罷了。
“九頭蛇會派巴基過來么?”
羅杰斯緊張地問道。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性。反派最喜歡看你這樣的正面人物,與昔日好友兵刃相向,互相廝殺。”
盧克笑了笑,他按住美國隊長的肩膀,安撫道:“放輕松點兒,史蒂夫。”
“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人,喝幾杯伏特加,找個姑娘跳一支舞——我不會告訴瑪格麗的。”
說完,作為全場焦點的盧克,便徑直向舞池邊緣的吧臺走去。
“我能坐在這兒嗎?”
他很紳士的問道。
“可以。”
背影纖細的少女像是有些緊張,不停地抿著酒。
“那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盧克表現得像是一個常見的搭訕者。
貌似繼紅房子白給掉兩個女特工后,間諜頭子塔拉斯并不甘心,又派出了一個還未畢業的菜鳥學員。
“娜塔莎。你可以叫我,娜塔莎。”
少女喝完一杯酒,磕磕絆絆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