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剛狼和劍齒虎趕到汽車旅店的時候,一片廢墟殘骸映入眼簾。
“這是被轟炸機洗地了?”
以前在神盾局充當沙包的時候,羅根從那位年輕的局長身上學到了不少新詞。
透過車窗,注視著汽車旅店的殘垣斷壁,他不禁如此感慨。
倒塌的磚墻,皸裂的地面,仿佛是有一只手大手壓下,把房屋夷為平地。
很難想象人力能造成如此劇烈的破壞,如同天災一般。
羅根走下吉普車,抬手掀開封鎖現場的黃色警戒線,沖著警察亮出執照。
銀色的鷹徽在正午的太陽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神盾局辦事。”
叼著粗大雪茄,踩著皮靴,套著皮夾克的羅根淡淡說道。
他這一身打扮,完全不像聯邦公務人員,反而有種黑幫悍匪的狂野氣質。
粗獷的長相,滿臉的絡腮胡,使得金剛狼經常被歸類到“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危險分子類型。
“神盾局?”
伸手攔下闖入者的年輕警察有些遲疑,按住槍套的手也沒有松開。
“放他們進來,看起來這里沒我們的事兒了。”
稍微年長的警察拉開同僚,笑呵呵說道。
由超人領導的神盾局,并不是什么秘密部門。
或者,更準確說。
它的存在,并沒有刻意保密。
但凡有關注超人,經常看新聞的熱心鍵政市民應該都聽過神盾局的名字。
“不好意思,剛入職的新人菜鳥,有點過分緊張。”
年長的警察把同僚打發走,隨后簡單地匯報了一下情況。
“我們是在昨天下午四點二十分左右,接到公路巡警的通知。”
“具體趕到現場的時間,大概是接近五點的樣子。”
“正如你們所見,汽車旅店受到嚴重破壞,幸好沒有太多的人員傷亡。”
“至于老板和入住的客人,他們都被鎖在后面的倉庫里,錄完筆供就離開了。”
“有兩個傷員,他們是從洛杉磯過來度假的,男人是蒙特利市的醫生,女人是護士,還有一個八歲的兒子。”
“所幸,倒塌的房屋只是給這家人帶來一些輕傷,沒有危及生命。”
“把他們送到附近醫院之前,我們也做了一份簡單的筆錄。”
年長的警察把拿在手里的文件交給羅根,后者掃了一眼,再遞給維克多。
他們倆看到密密麻麻的單詞就頭暈,只能裝模作樣看了片刻,然后夾在腋下。
“是變種人做的?”
羅根吐出一口煙霧,他看向那個警察,粗聲粗氣問道:“你們怎么確定?”
“那對醫生夫婦這樣說,囚禁在倉庫里的旅店老板,還有那些路過的客人都可以作證。”
“他們親眼看到一個能把汽車扛起來的壯漢,還有一個渾身長著野獸毛發的藍皮膚怪人。”
“因此,初步判斷這是一個在境內流竄的變種人犯罪團伙。”
年長的警察認真地說道。
“汽車旅店的廢墟里,還發現人體破碎的器官組織。”
“根據推測,可能是變種人內訌引起的戰斗。”
羅根和劍齒虎沒有接受過刑偵訓練,平常都是依靠野獸直覺,聽得一愣一愣,心想這幫州警察還挺專業。
“對了,以上的信息和結論,都是由那位長官總結出來的。”
年長的警察指向汽車旅店倒塌的廢墟上,有人彎腰扒拉著磚墻瓦礫,似是尋找著什么。
“他也是神盾局的探員,你們或許認識。”
羅根瞇起眼睛,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