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盯著維基百科的界面,不知道是不是該刨根問底,難道維基上的記載是假的?
“你是想說,高爾察克的兒子羅斯季拉爾夫已經在二戰的時候加入法軍抵抗德國佬,并且在1965年就病死了對嗎?”
見石泉點頭,大伊萬拍拍他的肩膀,“歷史怎么可能全是真的?羅斯季拉爾夫確實去了法國,但高爾察克這個姓氏可并不是只被他一個人繼承了。”
安德烈抬頭和大伊萬對視,后者無所謂的攤攤手重新挽住了身旁的娜莎。
“這里就不得不提到第三個探險家。”
“第三個探險家?”
“你去過貝加爾湖,注意到那個叫做切爾斯基的觀景臺了嗎?”
石泉想都不想的點點頭,那天找到林雨寒的背包之后他們倆去切爾斯基觀景臺上可是拍了不少照片。
“楊·切爾斯基也是一個著名的探險家,在參加反抗俄國的一月活動之前還是個波蘭貴族,他的人生經歷也很豐富,成名后曾經定居在伊爾庫茨克并成立了家庭。
1886年,切爾斯基被沙皇赦免恢復了貴族身份,在得到消息后這個波蘭貴族就拋棄了伊爾庫茨克的妻子和剛出生不久的女兒返回了圣彼得堡。”
安德烈說道這里露出嘲諷的笑意,“呵!這就是該死的波蘭貴族。”
“波蘭球到底是多不招你們待見啊...”石泉腹誹。
安德烈點上雪茄繼續說道,“這位切爾斯基還是第一個畫出貝加爾湖地圖的人,也是西伯利亞探險家中的一員,但卻比托爾男爵早死了整整十年。
1919年,高爾察克帶著最后的30萬人踏上貝加爾湖之前結識了切爾斯基的女兒。
可以說,伊萬的身上流淌著兩位極地探險家的血液,可這個白癡卻只肯守著古董鋪子浪費時間。”
安德烈的解釋已經足夠詳細,石泉可不會為了滿足好奇心刨根問底。他現在更好奇安德烈為什么要給他講這些。
確實是給他講,旁邊這倆一個是安德烈親生女兒一個是高爾察克后代沒理由對剛剛那段一無所知。
似乎是看出了石泉的疑惑,安德烈甩滅手里的柏木條,“尤里,和你講這些除了感謝你幫我找到托爾的手稿,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幫大伊萬找到高爾察克帶走的那些黃金,哪怕只有一塊也好。
伊萬的父親,瓦西里那個老家伙所有的興趣全在他的內務部官職上,伊萬甚至還不如他的父親,這倆混蛋簡直辱沒了高爾察克這個高貴的姓氏!”
“說的好像我老石家祖上沒出過皇帝似的...”
石泉是看明白了,這個極有派頭的安德烈在某些方面和國內某些事業上發展到一定高度以后開始給自己重修族譜攀皇帝關系的富豪沒多大區別,他們所求的無非更深厚的家族底蘊、更悠久的家族傳承,哪怕所謂的家族只有一家三口也沒關系。
這無關善惡無關道德,所謂的光宗耀祖全世界都一樣,村頭兒二麻子有錢了還會想著蓋房娶媳婦之后順便修修祖墳刻個漢白玉石碑呢,一個道理。
“嘿嘿,我老石家果然出過貴族。”
石泉開心的點開網頁“石碏:石姓部分始祖,春秋衛國大夫。《左傳》中記載有“石碏大義滅親”的典故。”
“大...大義滅親?”
石泉哭笑不得,我們老石家祖上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