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近這段時間最主要的發現包括一輛二戰德國263通信裝甲車,以及...”大伊萬接過話題,挑著能說的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到底是個二戰文物販子,大伊萬講故事的能力絕對能拿到滿分,那些辛苦甚至帶著惡心的挖掘過程從他嘴里蹦出來聽的石泉都沉浸其中并且產生了個大大的疑惑,“這特么說的是我們嗎?”
直到一壺香醇的咖啡被三人喝完,阿方索這才終于將話題轉到了他的委托上,“聽起來很有意思,說的我都想和你們一起去冒險了。說起來我的委托也和二戰有關,尤其前段時間安德烈和我說過你們幫助蘇聯女英雄卡佳找到了她的家人之后,我覺得你們也許有能力幫我找到我的祖父。”
又是找人?
石泉咧咧嘴,龍和熊探險俱樂部什么時候變成尋人俱樂部了?從趕鴨子上架成立俱樂部開始,他們接到的大部分委托似乎都是在尋人。
“阿方索先生,能具體說說您的委托嗎?”
“我的祖父亞伯拉罕生前是二戰意大利隨軍記者,他跟隨意大利軍隊參加了北非戰場的阿拉曼戰役。”
阿方索一邊說著,從提前準備出來的一本文件夾里抽出一張黑白照片輕輕放在了咖啡桌上。
石泉拿起照片,這張照片里的主角留著連鬢胡子,穿著一身格子西裝,脖子上還掛著一臺望遠鏡,而在他的背后竟然是埃及的金字塔。
“我的祖父亞伯拉罕除了是一位隨軍記者,更是當時知名的歷史學家,同時也是個癡迷于埃及法老傳說的探險家。”
阿方索掏出第二張照片擺在桌子上,在這張照片里,除了身后的背景也換了和之前的沒什么兩樣,唯獨照片背面多了一段手寫的阿拉伯文字和一枚奇怪的印章,這印章圖案輪廓看起來像是一直用后腿滾著糞球的屎殼郎。
“這張照片是我的祖父最后一次給家里通信時一同寄回來的,照片背面的阿拉伯文字寫的是開羅博物館。至于那枚印章,甲蟲的形象在埃及被用在很多地方,來源根本無從查證,我咨詢過開羅博物館,他們對此也并不清楚。”阿方索詳細的解釋道。
“難道說亞伯拉罕先生成為了英軍的俘虜?”大伊萬好奇的問道。
“不不不,如果他成為俘虜的話就好了。”
阿方索竟然一臉的遺憾,“其實在阿拉曼戰役剛剛開始不久,亞伯拉罕就開著一輛繳獲來了吉普車逃跑了。”
“逃跑了?”石泉兄弟倆眼含笑意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這操作很意大利。
阿方索的老臉上也有些尷尬,“我曾經拜訪過當時和我祖父認識的意大利老兵,他們對這件事記憶猶新,那是在阿拉曼戰役剛剛轉入頹勢不久,我父親就在某天晚上駕駛著從英軍那繳獲來吉普車失蹤了。
他的那些戰友們有的說他做了逃兵,有的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還有的說他是發現了法老的寶藏,但無論什么原因,他的所作所為都成了笑柄。”
“那這兩張照片又是從哪來的?”石泉好奇的問道。
“那已經是在阿拉曼戰役結束之后的事情了。”
阿方索拿出第三張照片,“這是當時我的祖父寄給家里的信,翻譯過來大概的意思就是因為擔心被盟軍清算,所以他準備等戰爭結束再回國,而且他還告訴我的祖母他在開羅過的很好,甚至還找到了法老黃金寶藏的線索,但是直到整個二戰結束,我們都再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法老黃金寶藏的線索?”大伊萬詫異的問道,“亞伯拉罕難道進入了金字塔?”
阿方索搖搖頭,“他的信里并沒有提及關于法老寶藏的細節,但是卻給我的祖母寄回來一枚護身符。”
一邊說著,阿方索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首飾盒子打開擺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