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放下忐忑,跟在老胡后面重新“殺”回了宴會廳。
耐著性子掛著笑臉和所有的會員簡單聊上幾句,這宴會也就進入了尾聲。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換上了一身方便行動且足夠醒目的狩獵服。
等大伊萬簡單的講明了注意事項,連會員帶他們的隨行人總共小20口子浩浩蕩蕩的鉆進了后山。
就像釣魚可以提前打窩子,為了讓這群大佬們滿意,在他們抵達前的一周開始,大伊萬每天中午都會往這片白樺林里丟些圓白菜或者豬下水之類的東西。
這些玩意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使,眾人剛剛進山不到半小時,瓦列莉亞和盧堅科夫便不約而同的舉槍扣動了扳機。
沉悶的槍聲之后,一只成年野豬耳后和肩胛骨的位置便同時爆出了血花。
“你這一槍完美的毀掉了我的標本”瓦列莉亞皺著眉抱怨道。
“你想要標本的話我送你個猛犸象頭。”
盧堅科夫不在意的說道,剛剛野豬耳后那一槍就是他開的,只不過獨頭彈那巨大的停止作用已經撞碎了野豬的一大塊頭骨,這頭野豬的腦袋就算割下來也費了,除了拿來吃,根本沒有任何做成標本的價值。
“你那些破爛兒還是留著回家熬湯喝吧。”
瓦列莉亞嘲諷道,昨天晚上的拍賣,要不是老胡禮貌性的出價,盧堅科夫的那個化石標本將成為俱樂部第一屆拍賣會中出現的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流拍品。
“那是你們不懂欣賞”盧堅科夫“嘎嘣”一聲掰開帶著繁復花紋的老式平雙獵槍,補上了一顆新子彈。
“不是我們不懂欣賞”
阿方索眼饞的看著盧堅科夫手里的那支獵槍,“如果你舍得把這支獵槍送上拍賣,大家肯定會搶著要。”
“它?”
盧堅科夫將獵槍搭在肩膀上,“它可不行,這把獵槍貝利亞的遺物,雖然我并不崇拜他,但這把槍對我來說卻有巨大的紀念意義。”
“伊萬,貝利亞是哪個?”石泉低聲問道。
“斯大林的劊子手”
伊萬拉著石泉離盧堅科夫遠遠的,這才詳細解釋道,“大清洗的主要執行者,在斯大林死之前,貝利亞是蘇聯真正意義上的二號人物。”
“哦哦哦!”
石泉終于知道這人是誰了,“是不是給斯大林找煙斗那個?”
“對!”
大伊萬重重的點頭,“就是那個瘋子。”
石泉不由得看向盧堅科夫搭在肩膀上的那支獵槍,關于這把槍的原主人,在蘇聯有個挺著名的黑色笑話。
據說有一天斯大林的煙斗丟了,貝利亞第二天就抓了10個承認偷了煙斗的小偷,而斯大林則撅著屁股從沙發底下找到了煙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