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石泉兄弟倆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頭頂和四周茂密的松樹,這飛機怎么掉下來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兄弟倆跑過來幫著艾琳娜一點點的擴大挖掘面積。可隨著這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三人的神色卻有些怪異。
這哪是什么飛機,這就是個飛機屁股!而且是個連尾翼都沒有的,長度僅有不到兩米的飛機屁股!
“這是佩2飛機”大伊萬說完覺得不準確,又重新來了一句,“佩2飛機的一部分,可是它從哪掉下來的?”
石泉同樣好奇,他實在想不明白就這么個破飛機尾巴怎么就好意思頂著個綠色箭頭?
解答疑惑的唯一方法就是繼續挖下去,三把工兵鏟上下翻飛,直到清除了周圍的黑土,大伊萬丟掉手里的工兵鏟雙手托住錐尾用力往上一抬直接把它給立起來推到了一邊。
“哐”的一聲悶響,機尾再次躺倒,三人詫異看著從里面露出來的東西全都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這里面怎么有個尸體?”艾琳娜指著腳邊散架的尸體一臉懵逼。
“準確的說是個飛行員”大伊萬走過來看了看地上殘存的衣物,“這是蘇聯時期只有飛行員才配發的棉服。”
“可是你們見哪個飛行員帶坦克帽的?”石泉捧起依稀能看出個形的皮質坦克帽問道。
“我也沒見過哪個飛行員躲在轟炸機尾椎里從天上掉下來的。”大伊萬攤攤手,彎下腰打量著飛機錐尾試圖找到些線索。
“先把他收殮了吧”
石泉從腰包里掏出裹尸袋打開鋪在旁邊,招呼著艾琳娜幫忙一起給這位詭異的飛行員收尸。隨著一塊塊的尸骨被倆人撿進裹尸袋,地上剩下的便是那堆殘存的衣物和一只臟兮兮的玻璃瓶子。
“這瓶子里好像有張紙條!”
艾琳娜拎起玻璃瓶對著頭頂的微弱的陽光打量,這玻璃瓶的瓶口纏著一塊一層層的布條,透過瓶身的污漬,隱約能看見里面似乎有一張帶著霉斑的紙條。石泉掏出一支干凈的棉線手套,接過瓶子小心翼翼的擦干凈了上面的污漬。
“裝伏特加的酒瓶”
大伊萬不知什么時候湊過來,指著瓶身上標志說道,“這是列寧格勒在戰前生產的伏爾加河牌伏特加,單單這個瓶子就能賣100美金以上。”
“它里面的紙條可能更值錢。”
石泉丟掉手套,掏出強光手電筒隔著瓶身費力的瞅著那張紙條上尚且能看到的字跡:“他是蘇聯空軍第1集團軍的飛行員...庫爾斯克...他在犧牲前...德軍...彈藥庫...這份重要的...勝利...”
轉動瓶身,石泉繼續讀道,“如果戰爭結束我還活著,我會帶你...,第4坦克...”
三人呆滯的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喊道,“瓦西里!”
“看來我們知道瓦西里關于彈藥庫的記憶來自哪了。”石泉小心翼翼的將瓶子放在地上,“那些記憶也許來自這位飛行員臨死前的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