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他們下車,幾只呲著牙的野狼突然從一樓竄了出來圍住了剛剛熄火的房車。
“看來咱們打擾了這里的住客。”大伊萬說完便降下車窗,掏出手槍直接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槍聲在山間久久回蕩,那棟建筑炸了窩一樣接連跑出了將近三十只狼,其中幾個的嘴里甚至還叼著小狼崽子。
眾人沒心思浪費時間,相繼開槍嚇走了狼群,兄弟三人各自端著沖鋒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一樓大廳,隨后便看到了一只人類的骷髏頭側躺在地瞪著空洞的眼眶打量著來客。
大伊萬彎腰撿起散落在一邊的戶外背包打開,“老式衛星電話,還有一包03年生產的泡菜,看來那些狼并不喜歡這種含棒國食品。”
“這次你不打開嘗嘗?”何天雷舉著槍一邊警戒一邊慫恿道。
“我不喜歡這種味道詭異的東西。”
大伊萬將凍的硬邦邦的泡菜丟到一邊,從背包里掏出一臺摔壞了鏡頭的單反,抽出一張儲存卡,“等下可以看看,說不定里面能找到些什么有價值的照片。”
“這張礦區地圖上并沒有顯示矯正營的位置。”
石泉用左手壓著掛在大廳左側墻上的地圖說道,同時他的注意力卻全在地圖視野中出現的兩枚白色箭頭上。
“不不不,已經標出來了。”
大伊萬用槍口指著地圖,“蘇聯時代的很多矯正營對外都是以療養院的名義存在的,這張地圖上有兩座療養院,過去看看就知道了,總有一座代表的是矯正營。”
“這種鬼地方還能療養?”何天雷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里的療養可比歐洲部分更刺激。”
大伊萬露出詭異的表情,“這些矯正營里曾經關著不少女犯人,在當時,也許那些礦工只花上幾盧布就能和一些犯了錯誤的芭蕾舞演員、大學老師甚至曾經活躍在鏡頭下的女政治家一起在溫暖的桑拿房里聊聊人生。”
“官方不管?”石泉挑挑眉毛。
“管,當然管!”
大伊萬掏出手機給掛在墻上的地圖拍了一張照片,“但不管矯正營里的犯人還是矯正營的負責人,他們離莫斯科都太遠了。任何一份對他們不利或者有利的文件都可以被無限的放大或者直接消失。這些黑暗雖然不能擺在明面上,但北極圈里總有一段時間是被極夜籠罩的不是嗎?”
“山高皇帝遠唄?”
石泉摸出一枚金燦燦的興登堡金幣,“兩個療養院,所以分頭行動吧,路左邊的是紋章,路右邊的是興登堡,你選哪個?”
“興登堡!”大伊萬搓搓手露出賭徒般的笑容。
“叮!”的一聲脆響,興登堡金幣打著轉飛上半空,隨后被石泉拍在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