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三輛已經被大伊萬搗鼓的可以正常啟動的DT30履帶式運輸車之外,16輛落滿灰塵的T-72坦克和三臺噴火坦克全部裝上了專用的坦克托運板車,等那些士給最后一輛坦克罩上帆布,時間才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處理完了坦克,這些大兵們排著隊跑進彈藥庫,各自抱著一枚炮彈跑出來直接“叮了咣啷”的丟進了運輸車貨箱里。
一點兒不帶開玩笑,那些炮彈或者火箭彈和貨箱內部的橡膠地板地板撞擊,發出的沉悶聲音嚇的石泉腿肚子都有些轉筋。
這特么但凡有一顆炸了絕對會引起殉爆,到時候別說那些坦克,恐怕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活下來。可是看看那些搬運炮彈的士兵以及大伊萬臉上滿不在乎的神色,石泉實在是不知道該感嘆他們膽子大還是該感嘆那些炮彈的質量好。
讓他心驚膽戰的炮彈轉運工作進行了一個小時,不但他們開過來的那兩輛履帶運輸車被裝滿,就連屬于俱樂部的那三臺也被塞進了大量的炮彈。就是不知道幾十年前它們剛剛被運到這里“參加工作”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彈擠著彈”的狼狽相。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送走了“搗鼓彈”的西蒙中尉,等長長的車隊沿著來時的車轍印再次開進被積雪覆蓋的荒野,也預示著在這里停留了十多天的俱樂部眾人也到了再次動身的時候。
將禁錮那些俘虜的手銬鑰匙遞給斯科夫,后者也借助房車上的電腦給俱樂部的賬戶轉了960萬盧布的現金。這些是購買那些馴鹿的貨款。2000多頭馴鹿賣出這個數其實并不算高,但白撿的錢多少算多?
最后提醒了一遍這里曾經發生過的交火以及可能的危險,五輛加滿了燃油的太脫拉沿著運輸隊留下的車轍印告別了馴鹿商斯科夫。
“咱們今天趕到普爾河西岸最后一個點在休息怎么樣?希望那里也能發現這么多值錢的寶貝。”大伊萬興高采烈的在無線電頻道里喊道。
“別說大話,這地面上的積雪都有半米了,能不能過河還不一定呢。”石泉可不像大伊萬那么樂觀。
“尤里,伊萬,如果你們想渡過普爾河的話,我知道一條路,馴鹿都能走過去。”
阿薩克掀開床邊的簾子往外看了看,“只不過咱們要往南再開大概30多公里,然后等右手邊出現一片抽油機的時候右拐就行,那里的普爾河這個時候水位很淺,而且河床上都是碎石灘,根本不用擔心陷車。”
這個腹部中槍的大個子經過十來天的休養已經勉強可以下床活動了,在加上沒有人能比土生土長的涅涅茨人更熟悉這片寒冷的荒野,所以石泉也就帶上了這個病號,反正何天雷的車上是上下鋪設計,多出來的床位剛好給他用。
“阿薩克,你以前從那里走過?”石泉好奇的問道
“已經不記得走過多少次了。”
當作床上的阿薩克捏著手臺解釋道,“我小的時候幾乎每年都會從那里穿越普爾河,可等我開始獨自放牧的時候,因為這些年熱的越來越早,我們的渡河點已經改在了更北邊的位置。”
“那里有什么標志性的東西嗎?”跑在最前面的大伊萬忍不住問道,這荒原上可沒什么紅綠燈,如果沒有些東西當地標認路,很容易就會錯過。
“等你的右手邊出現一架客運飛機的殘骸就到了。”阿薩克滿不在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