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化石和隕石送上貨柜車鎖好,眾人這才跟著思勤進入了另一個裝飾的富麗堂皇的蒙古包。在這里,這小家伙的其他家人早就等待多時了。
和烏蘭巴托那些大城市里習慣吃西餐的百姓不同,這些仍在草原戈壁上游牧的蒙古牧民仍舊保持著相對傳統的飲食習慣。各類的奶制品以及明顯是俱樂部帶來當作禮物的水果擺的滿滿登登,一屋子人雖然大多語言不通,但卻各說各的異常熱鬧和融洽。
蒙古包外,肉香混合著奶香在牧場上飄散,還不等太陽落山,蒸騰的篝火和音箱里傳來的草原歌聲便最先拉開了聚會的大幕。
一場狂歡從黃昏持續到深夜,被灌的五迷三道的石泉晃晃悠悠的回到房車直接躺在沙發睡了昏天暗地。
全程滴酒不沾的何天雷幫他關上艙門,隨后便看到醉醺醺的加爾金教授又把他那套觀星設備給抱出來架在了草地上。
可還沒等這老家伙給過來看新鮮的思勤小家伙講上幾句,被露水打濕的草地上便響起了他響亮的呼嚕。
“大個子,給這老頭兒扛回去吧。”何天雷坐在房車的金屬臺階上笑著說道。
藏在陰影里的阿薩克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撈起加爾金教授,像拎著小雞仔兒似的把他送回了車里。
“這老家伙的呼嚕比發春的馴鹿嗓門還大。”阿薩克將拎出來的椅子擺在草地上一屁股坐下,然后這才接過何天雷遞過來的突擊步槍抱在懷里。
“你去水罐車的雷達監控室里休息吧。”
何天雷幸災樂禍的拍了拍阿薩克的肩膀,最后看了一眼仍在自己擺弄那臺天文望遠鏡的思勤,這才抱著槍鉆進了石泉房車的駕駛室。
伴隨著貓頭鷹和遠處傳來的狼嚎渡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石泉頭昏腦脹的儲奶罐房車里爬起來洗了個冷水澡這才徹底清醒。
跟著思勤一家吃過早飯,這父子倆開著面包車在前面引路,帶著俱樂部的車隊徑直開進了草原深處的無人戈壁。
車窗外的植物越來越稀薄,黃沙和礫石則越來越明顯,當車隊周圍出現一座座風華嚴重的戈壁荒山時,他們距離牧場已經開出了將近200公里!
拉著一溜煙塵點點面包車繞過一片長滿了蘆葦蕩的水潭之后總算踩下了剎車,思勤拎著把小鏟子精神抖擻的從車里走下來朝駕駛室里的石泉等人招了招手。
“我就是在這里發現那塊化石的。”思勤指著半埋在沙地上的一塊羊皮說道,“埋的不深,只有不到半米。”
“你怎么發現的?”石泉看了看周圍,根本沒看出什么異常。
“這里是我家換草場遷徙的時候經常扎營的地方”
思勤指著數百米外的蘆葦蕩,“那里是這附近唯一的水源,我本來是想在這兒挖個篝火堆,晚上守夜的時候取暖用,然后就挖到了那塊骨頭。”
石泉等人面面相覷,這運氣可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