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如果這些化石讓你們失望了的話,我這里倒是有個好消息。”消失了三天的巴圖爾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湊上來說道。
“什么好消息?”
石泉掃了眼巴圖爾胳膊上仍舊帶著血跡的紗布,心知他們這幾天的宰肥羊活動恐怕也不太順利。
“那些過來打獵的外國人被我們趕跑了,還救下來一只戈壁熊。”
巴圖爾先是炫耀了一番自己的戰績,這才說道,“我們在追敢那些偷獵者的時候發現他們正在鑿一塊刻著字的石頭。”
“刻著字的石頭?”石泉不明所以,“古代巖畫嗎?”
“不是,方塊字。”
一邊說著,巴圖爾還從懷里掏出來一張毛爺爺,指著上面的文字,“和你們華夏的字有點兒像。”
“在什么地方?”石泉挑著眉頭問道,這蒙古國發現方塊字并不罕見,畢竟往前推不了多少年,這地方還是華夏的呢。
“離這里不到20公里”
巴圖爾收起鈔票,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呼日勒現在就在那兒,他說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他可以幫你把那塊兒帶字的石頭敲下來。”
“巴圖爾大叔,你馬上聯系思勤的父親,先別讓他動手,我們現在就過去。”石泉說完抄起手臺大喊,“先別管那些挖掘工具了,都上車,我們馬上去下一個地方!”
五輛車根本來不及收拾那些被搬出來的桌椅和炊具,紛紛啟動跟在了巴圖爾的面包車后面。
六輛車碾壓著滿地的礫石在戈壁荒灘上飛馳,最終停在了一座不到二十米高的小山邊緣。
這座小山的山腳處尚且停著一輛繪制著奔馬圖案的烏尼莫克房車,只不過看那密布著蜘蛛網的車窗和帶著彈孔的車門就知道,當時他們“買下”這輛車的動靜一定小不了。
除了這輛繳獲的房車,周圍還停著兩輛面包車,十來個的牧民正躲在陰影里納涼。
見到石泉等人過來,思勤的父親從房車里走了出來,在他的手上還拎著一瓶科羅娜啤酒。
“你爬上車頂就能看到。”巴圖爾指著那臺奔馳房車說道。
石泉和思勤的父親打了聲招呼,動作麻利的爬上車頂,避開太陽能電池板走到了對著東南方向的矮山石壁上。
這山壁上有一塊兩米高一米三四寬的截面上確實隱隱約約刻著什么,但也年頭太長,風化作用已經讓這些字變得模糊不清。而在那些刻字的周圍,還能看到砂輪機切割出來的細長溝壑。
“艾琳娜,拿一包面粉過來。”石泉捏著手臺喊道。
艾琳娜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想都不想翻出一小包面粉,拋給了車頂的石泉。
撕開面粉袋,石泉抓起一把面粉用力按在那些刻字上緩緩涂抹。細膩的面粉填進刻字的溝壑里留下一道道筆畫銀鉤的斑駁字跡。
“永元元年秋七月...”
石泉只讀了一句便皺起眉頭,這石刻確實是漢字,可是這寫的啥意思?不得已,他給這石刻拍下一張照片,拎著剩下的半袋面粉爬下了車頂。
回到自己的房車里掏出手機,連上車里的WIFI信號,石泉看著搜索出來的結果瞪圓了眼睛。
“《封燕然山銘》,作者班固?班固?!東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