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挑挑眉毛,可抬頭一看掛在墻上的電子表,可不快嘛,這眼瞅著就10月份了,等這條船從非洲開回華夏至少也得十幾二十天的時間。
“你別告訴我連海員都還沒找好呢?”老胡不滿的問道。
“那哪能呢!早就找好了。”石泉趕緊說道,“你說個地兒吧,我讓他們提前做個準備提前過去等著。”
“就在批給你的碼頭就行”老胡自斟自飲的說道,“說起這個,你那條潛艇什么時候弄回來?”
“估計怎么著也得明年了”石泉往嘴里丟了一顆花生米,“那地方有點兒麻煩,我還沒想好怎么弄。”
老胡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后重新倒上白酒,“來,喝!”
石泉聞言端起酒杯和對方碰了碰,隨后一飲而盡,“老胡,這一趟回家你全程跟著?”
“我哪有那個清閑時間?”老胡不舍的放下酒杯,“等外面那些搞學問的研究明白之后,我們就在喀麥隆下船飛走了。”
“喀麥隆?”石泉抖抖眉毛,“咱們往南走繞大圈子?”
“你還想走紅海啊?”老胡指了指窗外,“這人多眼雜的萬一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讓埃及知道,咱們連人帶船都得給埋沙子里。”
“我帶回來個埃及倒霉蛋兒,本來還答應把他送回埃及呢。”石泉皺著眉頭,那個突突車司機薩菲爾上船之后就被送到了客艙,這總不能把他帶回華夏去啊。
“不就是個人嘛”老胡不在意的擺擺手,“等到了阿拉伯海我給他找條船送回去。”
“繞這么大遠到家不得一個月啊...”
“你們要是不愿意跟這兒耗著,等到了喀麥隆和我一起飛走也行。”
“別,我愿意,我特別的愿意。”
石泉趕緊拒絕,開玩笑呢,他們這幾個人連船艙都不離開為的是啥?還不是擔心東西丟了,這和信任與否無關,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好了,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罷了。
一瓶酒被爺倆就著花生蠶豆喝的一干二凈,老胡拒絕了石泉的攙扶,獨自拎著手包離開了悶熱的船艙。
遠洋船沿著非洲大陸西海岸慢慢悠悠的航行著,俱樂部的眾人儼然一副護食的狗子一樣輪流值班盯著進出貨倉的所有人。
直到老胡等人下船的前一天下午,那些專家們竟然還有了意外的收獲。
展開的醫療車里,除了在外面值班的阿薩克之外,包括老胡在內的所有人圍著手術臺拼出來的長條桌坐下。
司機小劉將一個棕色玻璃瓶子推到了石泉的身前,“那些專家在搶救那些莎草紙文獻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這個瓶子里裝的是一張普通的電報紙。”
“能打開嗎?”石泉接過瓶子問道。
“專家們說這張紙的年頭兒并不長,應該是二戰時期的,所以可以直接打開。”小劉說完,重新坐回了老胡身后的位置。
石泉聞言點點頭,接過身邊艾琳娜遞過來的鑷子小心翼翼的刮開了封口的蠟油,隨后從里面夾出來一張奶白色的電報紙。
這電報紙上的字跡比較潦草,但依稀可以看出來是一個用德語書寫的地址,“德班,420號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