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石泉得到第一個地球儀開始,要說最開心的莫過于冰糖,只要這小家伙醒著,這地球儀幾乎就沒有停著的時候。如今一個變倆快樂加倍,艾琳娜她們幾個女人給冰糖買的那些毛絨玩具也就徹底被打入了冷宮。
摸了摸冰糖的大腦袋,石泉打開電腦,將衛星地圖放大到了極限,繼續盯著前幾天推測出的綠色箭頭位置發呆。
如果他的計算沒有錯誤,這箭頭位于南半球赫德島和麥克唐納群島往西大概50公里左右。這比裹腳布還長的名字以及偏僻的位置石泉連聽都沒聽過。
可在衛星地圖上,這里是個直徑只有一公里出頭兒的小島,除了衛星地圖上能看到它的輪廓之外,石泉根本在網上找不到有關它的任何介紹,更直白的說,這座小島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等吧!等那艘船能用了就去南極溜達一圈,順便在這兒停靠一兩天。”石泉喃喃自語的做出了決定,直接清空瀏覽歷史關掉了網頁。
將這些許的煩惱丟到一邊,他從沙發上抄起一本航海相關的專業書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打發著時間。
如今距離到港還有半個多月,多少也得在看到那艘花費了巨大的代價買下來的破冰船之前多學點東西。
不過石泉并不打算自己帶著人開船,如今俱樂部就這么仨瓜倆棗的幾個人,就算勉強湊齊了海員也沒用。
畢竟這條船是拿來探險的,他們不可能開到目的地之后像趕大集存自行車一樣找個地方把船存起來,但也總不能因為這些原因就做個甩手掌柜不是?
就在俱樂部的眾人滿載著收獲,在回家的路上消磨著時間的同時。遠在阿根廷的某座港口,一艘豪華游輪已經在距離港口不遠的海面上停留了好幾天的時間。
游輪頂層的某間客艙里,一個鼻子上插著氧氣管的老人顫顫巍巍的將眼睛湊到了架在落地窗后面的天文望遠鏡上。
隨著海浪不斷搖晃的視野中,位于港口附近的那座養老院已經燃起了沖天大火,時不時發生的爆炸蒸騰起一個個火球吸引著碼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警察、救護車以及姍姍來遲的消防車將養老院門口的馬路圍的水泄不通。
這老人的表情滿意中略帶著一絲遺憾,頭也不回的問道,“確定了嗎?”
站在輪椅后面的中年男人用地道的德語答道,“基本上確定了,確實是那些低劣的猶太人,42號補給站的人,還有歐麗卡以及后續趕過去的人都是他們殺的。”
這老人晃了晃神,無奈的嘆了口氣幽,“多虧了那些瘋子打來的挑釁電話,不然的話現在我們的境遇不會好到哪去。”
站在輪椅后面的中年人眼中藏著一絲嘲諷,他們是瘋子,你又何嘗不是瘋子?不過不管他內心怎么想,嘴上卻依舊恭敬的問道,“可是他們為什么要打那通電話?”
“時間已經過的太久了”
這老人惋惜的搖搖頭,“隨著組織里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分家總是難免的。分開的久了,相互之間難免會覬覦對方手里掌握的秘密和資源。甚至必要的時候相互拆臺破壞對方的行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高貴的日耳曼都是這樣,更何況那些低劣的猶太人?”
“先生,歐麗卡那邊沒有完成的工作還要繼續下去嗎?”
“沒必要了,現在還是先躲起來吧。”這老人將渾濁蒼老的雙眼離開望遠鏡,“我們多久能到波蘭?”
身后的中年人低下頭隱藏著眼神中越來越濃的嘲諷,語氣恭敬的說道,“中間會停靠幾個城市,所以需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先生,您該躺下休息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好。”
這老人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在中年人和他從門外喊進來的幾個護士幫助下重新躺倒了松軟的大床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