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飛行聯隊雖然歷史悠久,但根據檔案里只言片語的記載,唯一可以確信的是他們是在1944年的2月份才正式啟用KG200這個編號的,換句話說,在1944年2月之前,這架飛機的機翼上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組編號。”
說道這里,大伊萬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KG200的第二任聯隊長是著名的轟炸機飛行員維爾納·鮑姆巴赫少校,法國的那艘米爾·貝爾坦號巡洋艦就是他擊沉的。”
“怎么還從飛機聊到飛行員身上了?”
大伊萬聞言看向石泉,“維爾納·鮑姆巴赫少校戰敗之后被盟軍俘虜,但在46年的時候就獲準釋放,在那之后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
“總不會是蘇聯吧?”何天雷胡亂猜測道。
“是阿根廷!”
大伊萬抬頭看向機艙,“維爾納被釋放的當月就移民阿根廷成為了一位試飛員,后來還出過一些書,不過因為他當時在書里表達的仍舊是純粹的那脆思想,那些書基本上只能在阿根廷買到。”
“怎么又是阿根廷?”石泉喃喃自語,“這位維爾納不會就是歐麗卡身后的那個老人吧?”
沒想到大伊萬卻搖搖頭,“不好說,根據公開的信息,維爾納好像在53年左右就死于一場空難,但他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卻和小胡子的遭遇一樣,當時救援人員的只能通過他手上的戒指勉強認出是他本人。”
娜莎奇怪的看向自己的男朋友,“你怎么對這個人這么了解?”
“因為他很喜歡在自己寫的書上簽名,順便畫個萬字符”
大伊萬攤攤手,“結果可想而知,因為他的傳奇經歷,留有他簽名的書一直都是收藏家趨之若鶩的寶貝。連安德烈先生都有他的整套帶簽名作品。”
“你的意思是,歐麗卡背后的人可能不止尋寶隊的幸存者,還有這位維爾納?”艾琳娜皺著眉頭問道,一只手已經不自覺的搭在了腰間的佩槍上。
“只是看到這架飛機才想起來的一些線索而已。”
大伊萬搖搖頭,“畢竟戰爭末期很多那脆高層都跑到了阿根廷,很難說站在歐麗卡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阿根廷的事先放在一邊吧!”石泉放下心中的擔憂,“現在最重要的是看看這架飛機里到底藏著什么寶貝。”
站在一邊聽熱鬧的阿薩克聞言立刻抄起了腳邊的電鎬,等其余人戴上降噪耳機之后,“噠噠噠”的噪音響徹船艙。
可隨著一塊塊的浮冰剝落,眾人的疑惑也越來越多。這架飛機除了剛拆回來的時候切割機翼留下的傷口之外,其余位置根本沒有任何的破損,甚至隨著溫度的提升,油箱管路里還流出了些許殘存的變質燃油。
壓下心中的疑惑,眾人齊心協力剝離機身上覆蓋的堅冰,等到何天雷小心翼翼的撬開機艙門的時候,時間都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吱呀”一聲輕響,何天雷拉開艙門,強光手電將狹小的機艙內部點亮。這架飛機的機艙里結滿了厚厚的一層冰霜,但卻依稀可以看清坐在帆布椅子上的兩具尸體以及塞滿了其他空間的木頭箱子。
石泉朝何天雷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小心翼翼的鉆進船艙從里面抱出來一個結滿了寒霜的木頭箱子。
費了一番手腳將箱子打開,里面的東西卻讓圍觀的眾人大失所望,這箱子里只有一臺德軍電臺和一個小型的風力發電機。
“都搬下來”石泉放下手里的電臺說道。
一個個的木頭箱子在眾人的接力之下在船艙里擺成兩排,可這些箱子里的東西卻根本沒有任何區別,除了發電機就是無線電臺,最多其中有個箱子里裝了不少損耗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