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咸魚朝何天雷還有阿薩克打了個手勢,三人來到疑似燃油發電機所在的窗戶樓下。阿薩克背靠著墻壁,扎著馬步將何天雷以及咸魚輕松的托舉到了樓上。翻窗而入的兩人小心翼翼的相互掩護摸到一樓給阿薩克打開房門,三人這才開始相互配合著清理房間。
短短不到十分鐘,無線電里便傳來安全的消息,緊接著三人快步跑過來和石泉等人交換了位置。
“一樓左手邊第六第七兩個房間有人,已經控制好了。老板,等下你看到里面的東西記得控制下情緒。”咸魚低聲說完,三個人便湊到墻根下面挨個檢查了一遍,隨后找到一處沒有上鎖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摸了進去。
不明所以的石泉疑惑的看著消失在房門處的同伴,隨后快步跑進他們剛剛檢查過的房間,順利找到了被捆扎帶綁住了手腳的男男女女。
這兩個房間里總共有四個男兩女六個人,此時他們正一臉茫然和恐懼的瑟縮在兩個房間的角落,努力側著頭躲避著照在臉上的強烈光束。
石泉冷眼看著房間里整齊的擺設以及那些絕不該再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旗幟和軍服,臉上已經已經一片陰沉。
朝艾琳娜使了個眼色,后者一手持槍一手打開了強光手電的爆閃功能,極速閃動的光線頓時半坐在地上的人閉上了眼睛。趁著這個機會,石泉從腰包里掏出口罩給這些人戴在了臉上,只不過這口罩蓋住的并非口鼻而是它們的眼睛。
另一個房間里大伊萬也在做同樣的事情,這是之前和咸魚一起培訓的時候學來的,在不確定要不要殺了對方之前,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面容是最明智的選擇、只不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意外出現的俘虜恐怕很難從以石泉手里再活下來了。
等他們將這六個人聚攏到同一個房間,咸魚三人也從隔壁建筑跑了回來。
“那棟房子只有兩輛沒有牌照的得利卡面包車和一臺小型挖掘機。”咸魚站在石泉的身后,幾乎貼著耳朵低聲說道。
石泉點點頭,卻并不急著問話,反而點亮了房間里的照明燈。借著慘白的光芒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
這里原本應該是美國海軍士兵的宿舍,但那些床位上此時卻堆滿了成套的二戰日自己**服和帶著輻射條紋的姨媽旗。而在房間的角落,還整齊的擺放著五臺金屬探測器和大量同樣印著姨媽旗的裹尸袋!
石泉默默的退出房間,在隔壁的幾間宿舍里挨個巡視。這些房間里擺滿了裹尸袋。隨便拉開幾個,只見里面除了一堆殘破的尸骨外,還各自放了一整套的軍服。甚至個別的裹尸袋里,還能看到一些已經銹蝕成了鐵坨坨的武器甚至指揮刀!
離著關押俘虜的房間遠了,石泉略有些顫抖的接過艾琳娜遞來的手卷點上。帶著奇異香氣的煙霧在營房里緩緩飄散,直到這顆煙幾乎燒到了手指頭,他這才掐滅煙頭問道,“娜莎,知道這座島的二戰歷史嗎?”
娜莎看了眼從關押著俘虜的房間透出了的慘白燈光,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阿圖島戰役,1943年5月,日自己國的山崎保代率領北海第二地區守備隊和美國海軍上將托馬斯·卡森·金凱德率領的美軍第七師發生的一場島嶼攻防戰。
整個戰役打了大概三周的時間,美軍陣亡了將近600人,日自己國的兩千六百多名守軍全軍覆沒,據歷史記載只有不到30人僥幸活了下來。”
“尤里,華夏有句話說同行是冤家,看來這次你遇到的就是同行冤家?”大伊萬半是開玩笑,半是試探的問道。
石泉咧著嘴露出燦爛的笑容,“這次是不死不休的同行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