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艾琳娜邁著大長腿風風火火跑進辦公室,老院長已經戴上老花鏡拿出了一份五線譜,“這是從你發過來的那些樂譜照片上摘抄下來的紅色音符,我彈給你們聽一聽。”
艾琳娜聞言趕緊攙扶著老院長走到辦公室角落的腳踏風琴前坐下。
“首先是從第一份樂譜上摘抄下來的。”老院長說完,在石泉和艾琳娜詫異的目光中踩著踏板彈出了一小段毫無韻律的噪音。
等風琴的聲音停止,老院長嘆息道,“折斷旋律差點兒讓我以為自己找錯了方法,還是米拉老師建議我試試把對應的歌詞抄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這個老太太才把樂譜翻了一頁,指著背后的幾個單詞說道,“這幾個單詞毫無任何關聯,但我試著把每個單詞的首字母結合在一起,最后得出的是這個單詞。”
“seebach?”石泉皺起眉頭,這還真是個德語單詞,如果翻譯成漢語就是“賽巴赫”。
試著用手機查了查,這個單詞竟然還是個地名,但詭異的是,單單德國境內叫這個名字的都有十多個,而德國周圍的國家叫這個名字的地方也是只多不少。
“然后就是你們第二次發過來的那些樂譜了,通過我和米拉老師的組合以及分辨,他們來自兩支曲子,第一首是莫扎特的《安魂曲》里垂憐經部分。”
老院長說完,重新開始演奏起風琴,只不過這次的旋律就正常多了,而且長度也超過了兩分鐘。
這些第二次發回來的樂譜是大伊萬他們在列支敦士登那位工程師曾經住過的公寓里找到的,原本石泉以為要很久才會出個結果呢。
演奏完最后一個音符,老院長將樂譜翻了一頁,“接下來是第二首。”
可這次的旋律才剛剛響起,石泉和艾琳娜便震驚的看向對方。
“這是《當人們不忠誠之時》?”艾琳娜難以置信的問道。
石泉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沒錯了,這肯定是檔位軍軍歌!這是二戰時德國最流行的的幾首歌之一,沒有哪個挖土黨會聽不出這首歌的旋律的!”
“《檔位軍軍歌》、《安魂曲》、賽巴赫,這中間到底有什么聯系?”艾琳娜皺起眉頭,“難道是想說檔位軍安葬在一個叫做賽巴赫的地方?”
“應該不會這么簡單,而且叫賽巴赫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石泉搖搖頭,笑著轉移了話題,“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這個建議得到了艾琳娜和老院長的贊同,三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辦公室直奔餐廳,這里早就有很多人在等他們了。
在小朋友開心的笑聲以及艾琳娜朋友們的熱情的問候中,石泉和艾琳娜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同時也收獲了各種各樣的禮物和祝福。
臨近深夜,石泉跟著艾琳娜住進了孤兒院的一間四人宿舍。微醺的艾琳娜坐在床邊撫摸著窗子下斑駁的小桌子,懷念的說道,“讀大學以前,我們姐妹四個就一直住在這間宿舍里,這里藏著我們很多的秘密。”
一邊說著,艾琳娜搬開木頭桌子,隨后從桌子里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拔出一把銹跡斑斑的螺絲刀。再用這螺絲刀撬開墻壁上的一塊瓷磚,艾琳娜探手從瓷磚后面的孔洞里掏出了一個鋁制二戰德軍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