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兩萬美元,讓你的那位老鄉辛苦下。”大伊萬說完,攬著娜莎第一個走出了教堂。
“我們也走吧”石泉拉著艾琳娜緊跟其后。
“辛苦你了咸魚兄弟。”何天雷說完,也被劉小野拉著走出了一片狼藉的工地。
“欺負單身狗有意思嗎?”
咸魚哭喪著臉嘀咕了一句,彎腰抱起腳邊打轉的兩只貓重新鉆進了教堂角落的帳篷。這里畢竟是黑溪鎮的中心,車載雷達在這種地方受到的干擾太大,也因此守夜的工作自然交給了他和阿薩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提前接到消息的張守誠帶著工人不到八點便開始了忙碌。
隨著一車車的建筑垃圾被小推車推到外面,整座教堂的地基也逐漸顯露出來。和眾人預料的一樣,這座教堂的地基和之前那棟房子使用的完全是同一種材料。
隨著一塊塊的玄武巖被搬開,在這座小教堂的水晶吊燈正下方漸漸露出了兩塊雕刻著精美花紋,并排放置的長方形大理石。
石泉和大伊萬親自用硬毛刷子分別掃掉兩塊大理石上的浮土,只見其中一塊上雕刻著一面修長的盾牌,而盾牌上還有個騎在戰馬上揮舞著騎兵刀的戰士。而所有能看到的刻痕以及下面的文字,都奢侈的用火柴棍粗細的金絲進行了細致的勾勒填平了縫隙。
在這盾牌下面還有兩行剪短的俄語:“長眠于此的是一位至死踐行忠誠的哥薩克騎兵。”
而在另一塊長方形大理石上雕刻著的卻是高爾察克家族的紋章,這枚紋章同樣鑲嵌了金絲,只不過紋章下的文字卻長了不少:“長眠于此的是一位天生的軍事家和富有冒險精神的北極探險家。同時也是一位勇敢的戰士、無畏的將軍以及拙劣的政治家。”
“我的個列寧爸爸...”
大伊萬趴伏在大理石板上打量著那幾行文字,震驚的喃喃自語道,“這下面該...該不會躺著高爾察克吧?”
“可他不是被...”娜莎斟酌的說出了前半句。
在場的眾人里,哪怕是最不喜歡歷史的何天雷也在這幾天的耳濡目染中知道,高爾察克被槍決后丟進了安哥拉河,和他一起被丟進去的還有那柄哥薩克騎兵刀的主人佩佩利亞耶夫。
可眼前的這兩塊大理石似乎卻在暗示著,當年被丟進河里的那兩位似乎就被安葬在這里!
“挖,把這兩塊大理石挖出來!”大伊萬壓抑著激動朝包工頭張守誠說道,“別弄壞它們!”
“保證把它們全須全尾的挖出來!”張守誠拍著胸脯保證,隨后朝周圍看熱鬧的工人喊道,“兄弟們,開工!手上加著小心!”
挖掘工作在工人們的熱火朝天回應聲中再次開始,隨著一塊塊的玄武被搬開,吊燈正下方的地基上漸漸露出了兩具方方正正的石棺。
根本不用知會,這些工人們手腳麻利的搭好了三腳架,隨后在手拉葫蘆和叉車的幫助下將這兩具不算太大卻足夠奢華的石棺小心翼翼的抬離地基送出了教堂。
此時阿薩克駕駛的貨柜車里早就已經鋪了好幾層棉被以及臨時買來的摩托車輪胎,等到眾人協力將兩具石棺裝上去之后,周圍的縫隙也被輪胎塞的嚴嚴實實。
等石泉和大伊萬兩人親自給貨柜上鎖并各自打上鉛封,施工隊那邊已經開始了地基回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