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金輕車熟路的找到此行的目標返回艙,指著觀察窗上“謝爾蓋·康斯坦丁諾維奇·克里卡列夫”的簽名說道,“最后一位蘇聯人返回地球時搭乘的返回艙就是它了。”
“我們能帶走最多五個返回艙,所以你有什么推薦?”大伊萬貪婪的問道。
這些返回艙單個并不算太大,如果清空阿薩克駕駛的貨柜至少能裝下兩個,他自己房車上的貨柜也能裝上一個,甚至如果拆掉補給車上的儲存罐還能裝下一個,同樣醫療車里也能輕輕松松塞進去一個。
這么一算的話,他們至少能帶走五個返回艙,這幾乎已經是這里存量的三分之一了。
“最小的這個是早期的實驗船,它非常有紀念意義。”
加爾金指著最角落的一個說道,“當初就是用這種型號的實驗船把狗送上太空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它不算返回艙,這只是一個一比一的驗證品。”
帶著眾人往里走了幾步,加爾金指著一具稍有些殘破的返回艙,聲音沉痛的說道,“這是聯盟11號的返回艙,1971年6月30號,就是它帶著三位宇航員返回地球的時候出現了失壓世故,那三位宇航員都沒能活下來。”
原地沒動,加爾金轉了個方向,指著兩個挨在一起的返回艙繼續介紹道,“這兩個分別是上升1號和上升2號,他們是蘇聯第一種不用飛行員彈射降落的返回艙,沒有艙蓋的那個是上升2號,就是當初墜落到西伯利亞的那個,我剛剛說的那幾支宇航員手槍也在里面。”
話音未落,大伊萬已經彎著腰撅著屁股從返回艙里拎出來一個印著蘇聯宇航局logo的帆布包。
趁著他打開帆布包的上鎖拉鏈的功夫,加爾金指著立在這兩個返回艙身邊的彈射座椅說道,“這個我覺得你有必要帶回去,當初尤里加加林同志就是通過它返回的地球。”
“這不可能!”
正在和拉鏈鎖較勁的大伊萬驚呼,“我記得它不是在哪個博物館里放著的嗎?怎么可能在這里?!”
“為什么不可能?”
加爾金撫摸著彈射座椅解釋道,“所有被送到這里的返回艙都是有各種問題或者出過各種世故的。這座實驗室存在的意義就是找出問題,解決問題。至于你們可能在其他博物館里看到的,大部分都是當時這座實驗室為了驗證問題是否得到解決制造的仿品。”
“那最后一位蘇聯人乘坐的這個返回艙呢?”艾琳娜問道,“難道它也出問題了?”
“它沒有出問題,出問題的是拜科努爾航天中心。”
加爾金語氣也發的消沉,“當時不管是俄羅斯還是美國以及其他蘇聯的加盟國,都想拿這位航天員做文章,常用的降落場更是聚集了大批別有用心的人。
為了保證航天員克里卡列夫同志的安全,俄羅斯暗中將降落場改在了這里,當時他們急著接走剛剛返回地球的克里卡列夫,只給了他一分鐘的時間在還冒著熱氣兒的返回艙上簽下了名字就乘坐直升機離開了。這座返回艙還是那天晚上我和我的老師像滾糞球的甲蟲一樣親手把它推回來的。”
“這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你真的舍得賣掉?”石泉不知是良心發作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竟然一時間不忍心買下這些充滿故事的返回艙。
“為什么舍不得?”
加爾金教授的腦回路總是異于常人,“這些東西與其擺在這里落灰便宜那些只會放羊的哈薩人,還不如擺在你的雷達站里當作一件展品。順便我也能得到一筆科研資金。”
“既然這樣,再幫我們挑一座吧!”
石泉放寬了心,加爾金剛剛介紹的那座給太空狗用的實驗船完全可以塞進他的房車后備箱里,所以還能再裝下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