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何天雷探路,只不過這次他卻用上了金屬探測器。好在這一路上除了個易拉罐之外倒是并沒有發現任何的金屬物品。只不過等他們走近了才發現,這最后一座雷達站竟然只剩下了半圈外墻,其余的部分全都已經坍塌被碎石和積雪遮蓋的嚴嚴實實。
“往回走”石泉可沒有在這兒考古的興致,稍顯緊迫的說道,“我們回第二座科考站,把那里面的文件資料打包,今天晚上就離開這里。”
“你在擔心有人盯著咱們?”咸魚追上來問道。
“很難說,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趕緊離開這里比較好。”
石泉越走越快,他們四個人來這里,只有咸魚堅持帶了一直沖鋒槍,其余三人都只是各自帶了一支手槍而已。就這點兒火力,如果真的有人對他們圖謀不軌,也許都不用上來,只要遠遠的來一幾次機槍掃射就足夠了。
根本來不及吃午飯,四人拉著雪橇連跑帶顛的往回跑,好在和來時“頂風作案”不同,返程的路上有狂風在背后推著多少要輕松一些。
順風返回第二座科考站,眾人喘了口氣,協力展開物資包,把連同雪橇車以及這幾天產生的所有垃圾統統裝了進去。
四個人持槍躲在科考站里警惕的等到天黑,大伊萬駕駛著直升機繞了個大圈子躲過仍舊停在小島附近的豪華游輪,摸黑懸停在石泉等人的頭頂丟下了繩梯和纜繩。
動作麻利的將纜繩和碩大的物資包連接到一起,四人攀上繩梯,任由直升機帶著他們飛離了寒風刺骨的赫德島。
就在他們像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樣掛在繩梯上返回破冰船的同時,赫德島東側相對平靜的海面上,那艘常年在南非開普敦港、赫德島以及澳大利亞珀斯港之間逆時針繞圈子的豪華游輪醫務室里。
頭發花白的老船醫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雷達數據嘆了口氣,一邊按響了桌子下沿的按鈕,一邊喃喃自語道,“隔了這么多年,終于又有客人來了嗎?也不知道這次是哪位科學家的親人。”
同一時刻惦記著石泉等人的可不止這位素未謀面的老船醫,更遠一點,距離赫德島往北400多公里的法蘭西港,一艘搭載著足足四架直升機的散貨船在狂風中開進了小島東部的海灣。
隨著海面越來越平靜,這條配置奇葩的散貨船也逐漸穩定下來。而在船長室里,帶著假發套的謝頂船長自信滿滿的朝手下們發布了命令,“明天天亮開始,派出三架直升機在法蘭西港東南西三個方向尋找那艘破冰,找到之后可以先開火打掉它的駕駛臺和所有海員!”
“嗨!”一眾光著臭腳丫子的手下們遺體告別一樣深深鞠躬,恭敬的倒退著離開了船長室。
反觀石泉等人,在爬進機艙之后還沒把屁股坐熱便已經安全返回了平頭哥號破冰船。早已等待多時的涅涅茨水手們七手八腳的抬走了沉重的物資包,卡32直升機穩穩當當的降落在了停機坪上。
吃飽喝足稍事休息,眾人聚集到會議室里談論著這次的發現。先撿著重要的說完,石泉趕在大伊萬等人開口之前掏出了給地圖視野帶來一枚綠色箭頭的“奏折版心電圖”,“這東西是在第二座科考站里找到的,其余的東西我也帶回來了,小野,你看看認不認識這是什么東西。”
劉小野聞言接過石泉手里的“奏折”,翻來覆去的看了一圈,然后又打開平板電腦查了一個單詞,這才說道,“這個是利用人造地震分析地層結構的數據,翻譯成漢語好像叫震相圖,但我不是太確定,這上面太多專業詞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