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守在這里的五個人,剩下的都已經回到船上了。”這水手挺直了腰朝自己的老板匯報道。
“你們把帳篷什么的收拾下,等下伊萬會飛回來接你們回船上休息。”石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跟在艾琳娜身后鉆進了機艙。
停了一整晚的卡32飛機稍加預熱之后緩緩升空,在破冰船的燈光指引下平穩的降落在了停機坪甲板上。
等到大伊萬將赫德島的最后幾位水手以及各種物資送回破冰船,眾人顧不上休息,各自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了燈火通明的會議室。在這會議室正中央的椅子上,銬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只不過對方的表情卻并不害怕,甚至有些...開心?
還不等石泉等人提問,這老頭兒便盯著石泉用英語問道,“你是華夏人?”
這句石泉還是聽得懂的,痛快的點頭算是回答了對方,沒想到這老頭兒又朝大伊萬問道,“你是俄羅斯人?”
大伊萬可沒有石泉的好脾氣,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將其拎起來然后放在了桌子上,用漢語說道,“老東西,想清楚在這條船上誰才是俘虜。小野,麻煩原話翻譯給他。”
劉小野吐吐舌頭,故意用兇巴巴的語氣傳達了大伊萬的問題。有這個聲情并茂的小翻譯官在,雙方之間的溝通也簡單順暢了許多。
“說說你的來歷,以及為什么要謀殺我們?”
面對石泉的問題,這老家伙自我介紹道,“我是冒險家號游輪的船醫亨利,相信我,那場雪崩只是個誤會。”
“科考站里的尸體和那些技術高超的布雷手法也是誤會?”何天雷冷聲問道。
“不不不,那可不是誤會,另外科考站上的詭雷不是我布置的,那些是我父親老亨利的杰作。”
自稱亨利的老頭兒不等周圍的年輕人發問,便主動解釋道,“很抱歉差點兒殺了你們,但這真的是個誤會,我要殺的是窺探這座島上秘密的那些德國人還有日自己人,我以為你們也是那些人。”
趁著劉小野翻譯的功夫,亨利用下巴指了指掛在會議室墻壁上的華夏國旗,然后看著石泉說道,“開始我以為自己被一群日自己國的人抓到了,直到看到這面國旗我才知道自己搞錯了,所以很抱歉。”
“殺德國人和日自己人?”石泉等人相互看了看,齊齊的問出了一句“為什么”。
“我是個澳大利亞人”亨利用舉起被銬起來的雙手摘掉了臉上的老花鏡,“但我的身上也有四分之一華夏人的血統。”
“這和你有什么血統好像沒什么關系吧?”
石泉冷笑著問道,別說這老頭子身上有四分之一華夏人的血統,就算他有大熊貓的血統也沒用,要不是當初他們運氣好躲進了剛剛挖出來的碉堡,那場雪崩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當然有關系”
船醫亨利看向船外的赫德島,“我的祖父參加了二戰,當時他是澳大利亞駐守在印泥國的軍人。后來日自己國占領印泥國,我的祖父和他的戰友以及很多當地人以俘虜和奴隸的名義被賣給了在這里修建秘密基地的德國人。當時被賣到這里的大概有四五千人,可最后活下來的連20個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