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分鐘之后,被艦炮轟碎的船尾已經翹到了天上,這也是它船生中想都沒想過可以做到的姿勢。而離著它不遠,那架即將耗盡燃油的直升機依舊像個忠實的觀眾一樣懸停在海面之上,期待著會不會有個彩蛋出現。
可惜,除了一對兒帶著累累傷痕的小須鯨圍繞著逐漸下沉的散貨船發出一陣陣人類無法聽到的暢快鳴叫,這片海域再也沒有誰有機會見到這副美麗壯觀的景色。
而在愈行愈遠的破冰船駕駛臺里,苗船長最后看了眼沉船的方向,又恢復了他一貫嚴肅的表情,“返航,回到剛剛關閉記錄儀的位置,把咱們的信號重新連上!”
“老苗,以前這事兒沒少做吧?”張大副笑吟吟的問道。
“你開車沒遮過車牌?我沒替它們報警說收到沉船的求救信號就不錯了。”苗船長一本正經的舉起望遠鏡,“那些年輕人呢?”
“船艙里逗俘虜呢”張大副渾不在意的道明了石泉等人的去向。
“他們不會...”
“不會!”張大副擺擺手,“放心吧,小石頭不會做太出格兒的事兒的。”
苗船長聞言思索片刻,終究不放心的打開了船艙的監控器,隨后便讓他看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只見寬敞的船艙里趴滿了只穿著內褲的俘虜,在艾琳娜等人持槍圍觀下,阿薩克正帶著水手們給俘虜玩鐐銬加身的游戲。
甚至不遠處的咸魚還一手抱著冰糖,一手舉著個不知道哪弄來個大紅色高音喇叭,正扯著嗓門兒大喊著,“都注意別再搞錯了,我再說一遍哈!左腳和右手在身前銬在一起,左手和右腳在身后銬在一起,咱們船上手銬有的是,誰銬錯了就自己親自體驗下!”
“你這玩啥呢?”石泉和大伊萬一前一后走進來好奇的問道。
“額...”咸魚扭頭兒見自己的老板過來了,一張娃娃臉上頓時擠出猥瑣的笑容,“聽說日自己人繩子和手銬玩兒的賊溜,我這不是想試試嘛!”
“以后少看點兒不正常的小電影兒”
石泉扶穩欄桿,任由膘肥體壯的冰糖順著褲腿兒一路爬到肩膀上。這小家伙如今的重量都快超過20斤了,但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喜歡在他肩膀上蹲著。
“正經人誰看那個”咸魚尷尬的轉移了話題,“老板,這些俘虜咋辦?91張嘴呢,光是吃吃喝喝每天就得消耗不少物資,要不咱們也學索馬里的那些大老黑,狠狠敲它們一筆?”
“敲個屁!”石泉扒拉開嘴角冰糖的大毛爪子,“這些人應該和歸宅號捕鯨船脫不開關系,這兩天你來負責挨個審一遍,愿意提供有價值信息的有飯吃,不愿意說話的別讓它渴死就行。”
“然后就這么一路帶回去?”跟著進入船艙的大伊萬看傻子一樣盯著石泉,“別告訴我你想把它們送到某個廢棄的矯正營里去,讓盧堅科夫知道了他肯定會殺了你。”
“我吃飽了撐的送它們去矯正營干嘛?”石泉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給它們找了個吃齋念佛修心養性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