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房車營地便僅剩下石泉的座駕和那臺黑燈瞎火實則藏著咸魚和阿薩克以及一個涅涅茨幫手的補給車。
只不過在石泉的房車亮起照明燈升起液壓助鋤之后,僅剩的那些同行們也大多耐不住煎熬,追著同伴們的燈光離開了沼澤地,只剩下一輛卡瑪斯仍舊安安穩穩的停在原地根本沒有挪窩的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一個小時之后,吃飽喝足洗了個熱水澡的石泉這才不急不緩的抄起手臺,“準備就出發吧,我們先往南去20公里外的斯蘭齊溜達一圈。”
“老板,你在前面開。”咸魚干脆利落的回應道。
“收到”石泉回應了一句,帶著艾琳娜沿著緊急通道鉆進駕駛室,倆人戴好夜視儀這才啟動了車子。
還沒等兩輛太脫拉開上殘破的公路,遠處那臺卡瑪斯也緊跟著啟動,同時亮起了大燈。
“無賴!”艾琳娜用新學來的漢語罵了一句。
“不用擔心,咸魚會解決他們的。”石泉踩下油門,駕駛著太脫拉沖上公路,呼嘯著沖向了西南20公里外的斯蘭齊。
阿薩克駕駛著太脫拉緊隨其后,還沒等身后那臺卡瑪斯沖上公路,咸魚伸手攥住了順著車窗縫隙延伸到駕駛室的傘繩狠狠用力一拽。
綁在補給車尾部的麻袋隨著傘繩抽離瞬間打開,一個個用磨尖了的鋼筋焊接的三角形鋼釘頓時在顛簸中灑滿了坑坑洼洼的路面。
這些鋼釘從咸魚“上班”第一個星期就已經準備上了,之前一直裝在他和阿薩克駕駛的醫療車里。要不是下午的時候石泉再三叮囑不能和同行結仇,一起落下來的很可能還會多出一枚破片殺手手榴彈之類的東西。
暗自贊嘆著自己的先見之明終于派上了用場,咸魚將傘繩順著車窗丟了出去,隨后盯緊了后視鏡。
前后不到半分鐘,身后那輛剛剛開上公路的卡瑪斯便再次停了下來,隨后便傳來刺耳的喇叭聲以及夾雜其中隱約可見的咒罵。
“無能狂怒”咸魚嘀咕了一聲,從兩人中間的小冰箱里摸出一罐冰涼的可樂打開暢快的灌了一大口。
擺脫了最后的小尾巴,兩輛車兜著圈子先跑到20公里外的斯蘭齊郊外轉了一圈,隨后沿著普柳薩河繼續往南開了將近十公里這才調頭往東直奔他們真正的目的地。
而與此同時,一直在沼澤地附近兜圈子的大伊萬等人也帶著尾巴們返回了沼澤營地,并且直直攆上了不久前咸魚灑下的鋼釘。
在一連串的剎車和咒罵聲中,大伊萬推開車門,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八條輪胎,隨后撿起個鋼釘,掏出強光手電找上了那臺剛剛換好了輪胎的卡瑪斯。
還不等對方開口,精通惡人先告狀的大伊萬便劈頭蓋臉的問道,“這些鋼釘是你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