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這條路往森林深處走了一百多米,石泉踩下剎車,站在雪地摩托上朝著周圍打量。
這條伐木路兩側全都是胸徑七八十厘米的紅松,粗糙的樹干上殘存著割取松油時留下的一道道傷疤,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只松樹站在樹干上探頭探腦的朝他們打量。
這些高大的松樹之間留下的空隙足夠坦克暢通無阻的行駛,換句話說,如果這片森林里真的有彈藥庫存在,恐怕也根本不用額外開條路出來。只是不知道這片松林是天生這樣,還是后期間伐的成果。
悄無聲息的開啟地圖視野,石泉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伐木路東側400多米外的密林深處,那里孤零零的懸浮著一枚黑色的箭頭。
為了這枚平時碰都不想砰的箭頭,石泉這幾天可沒少翻蘇德雙方關于庫爾斯克會戰老地圖,但這些地圖提供的箭頭雖然不少,卻大部分都在俄羅斯境內,而這枚代表著危險的黑色箭頭,是其中唯一緊挨著斯維薩并且恰好位于這片森林里的。
“我們去那個方向看看”
石泉指著箭頭的方向說道,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觀阿薩克和鄧書香,也根本沒想到去問問為什么往這個方向走,而這也是石泉刻意帶著他們倆的原因。
至于那枚黑色箭頭可能代表的危險,石泉卻并不擔心,這附近既然有伐木路和割取松油的痕跡,就證明附近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至于箭頭本身,大不了不碰它不就行了。
三輛雪地摩托離開伐木路往密林方向走了不到一百米,林間的灌木突然多了起來,甚至被積雪覆蓋的地面也變的崎嶇不平。
抬頭看了看在頭頂盤旋的無人機,石泉從雪地摩托上取下金屬探測器,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密林深處走。
阿薩克和鄧書香也沒閑著,兩人各自端著突擊步槍跟在身后,時刻警惕著周圍的情況,甚至連冰糖都已經站在了后者的肩膀上,兩只大爪子扶著鄧書香頭頂的棉線帽子,搖著蓬松的尾巴,瞪大了眼睛來回掃視。
這個季節森林里自然不會有熊存在,但狼群和野豬可不會冬眠,甚至因為缺少食物,它們比平時更加的瘋狂。
在兩人一貓的保護下,石泉一點點兒的拉近著和黑色箭頭之間的距離,中途即便遇到金屬反應,也只是插上顯眼的旗幟,選擇從遠處繞開。
“老板!”阿薩克突然一把拉住了石泉的肩膀。
“怎么了?”石泉停住腳步,下意識的用手按住了背在肩膀上的步槍。
“前面有陷阱”
說話的竟然是鄧書香,而且這個平時做事說話反應都比別人慢一拍的壯漢竟然連語速都加快了不少。
“什么陷阱?”石泉下意識的用漢語問道。
鄧書香似乎又恢復了那副慢吞吞的性子,生澀的開啟了槍口的激光瞄準器,指著石泉正前方不到兩米遠的一根已經結霜的細線緩緩移動,“好像是下的套子,咱們走的這條路很像野豬或者其他什么動物趟出來的。”
阿薩克雖然聽不懂鄧書香說的什么,但卻贊同道,“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