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莎看了眼剛剛冒頭的太陽,“原路返回,等到了白俄的戈梅利,探險車和這臺372工程自行火炮直接走鐵路分別送到海參崴和雷達站。
另外,我們挖到的其他戰利品會跟著阿爾焦姆連長他們一起被送回白俄的斯大林防線博物館,在那里展出的同時接受初步的修復。等到一個月后撤展就會被送到雷達站。這段時間列昂尼德會全程跟隨,直到它們被送回去。”
“列昂尼德估計沒心思在這些破銅爛鐵上,倒是便宜博斯克那個老家伙了,估計這些戰利品的維修工作肯定被他的俱樂部給包了。”
石泉看著正被安娜推著遛彎兒的老頭兒暗自嘀咕了一句,捏著掛在肩膀的手臺喊道,“所有人上車,我們現在出發!”
前后不過十五分鐘,平茨高爾越野車最先開出療養院,十輛太拖拉越野卡車中間夾雜著一輛遮蓋著帆布的平板拖車緊隨其后,長長的車隊沿著第聶伯河溯源而上直奔兩國的邊境。
相比來時在邊境線上看到的鬧劇,返程的路上卻格外的清靜,路邊的農田里也越發青翠。
花了一筆小錢成功穿過比老棉褲還松的邊境,俱樂部的車隊根本沒有停留,一口氣兒開到戈梅利的火車站之后,直接把探險車和戰利品送上了提前安排好的貨運列車。
幾乎與此同時,坦克修理廠的車間主任也帶著大筆的現金返回了日托米爾破敗的廠區,在這里,還有幾十個家庭等著他手里的這筆錢改善越發艱難的生活。
而停靠海參崴的平頭哥號破冰船上,經過一個月時間的休養,已經能勉強坐起來的以薩迦仍舊像個木頭人一樣,每天隔著窗戶呆呆的打量著碼頭上的景色。也許幾千公里之外的烏克蘭早已進入了春天,但在這里,外面依舊寒風凜冽,距離春回大地顯然還需要些時間。
醫療室的門口,張初晴和咸魚靠在門框的兩邊擔憂的看了眼以薩迦,各自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隨后輕輕關上了房門。
“在這樣下去,我覺得有必要給他加一些抗抑郁癥的藥物了。”張初晴壓低聲音說道。
“不用”
咸魚將手中的小魚干丟給繞著腳丫子轉圈的三只貓,“等老板那邊忙完之后,他立馬就能活蹦亂跳。”
“你確定?”張初晴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確定!”咸魚格外的自信,“他這是心病,吃仙丹都沒用,所以還是等等吧,等老板回來之后他就沒事了。”
“這可沒幾天了”
“放心吧!”咸魚接過對方遞來的濕巾擦了擦手,喃喃自語道,“希望他到時候扛得住就行...”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探險車和戰利品仍在鐵路上奔馳。石泉等人卻已經搭乘航班飛到了挪威北部的旅游城市拉克塞爾夫。
這里距離位于邊境線一側的烏茨約基的直線距離只有80公里,雖然沒有直達的公路,但這里用來追逐極光的飛機卻是隨處可見,再加上現在已經過了能看到極光的季節,能把他們送到邊境線的飛機簡直和當地的馴鹿雪橇一樣好找。
不過趕到這里的石泉等人卻并沒有急著動身,反而在拉克塞爾夫機場附近找了個條件還算不錯的酒店住下來耐心的等著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