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光一次次的拍攝中,這些壇子里的東西也逐漸揭開了面紗,只從那熟悉的長條形輪廓就能猜到,里面裝的八成仍是裝著血液的玻璃安瓿。
“浪費了小半個月的時間,最后弄回來一些毫無價值的過期血漿。”大伊萬嘆了口氣,動作粗暴的打開了其中一個壇子。果不其然,這里面滿滿當當的全都是安瓿。
“以薩迦,剩下的還開嗎?”石泉扭頭問道。
“算了吧”以薩迦搖搖頭,“能得到那支羊角號已經該滿足了,不過這些東西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等把那些壇子送回雷達站之后全都用X光檢查一遍”
大伊萬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石泉,咧著大嘴奸笑道,“如果都是安瓿的話就不打開了,等拍賣會的時候全部送拍,相信沒有人能抗拒開盲盒的樂趣。”
“奸商”以薩迦笑著搖搖頭,他幾乎已經猜到年底拍賣會上發發生什么,卻渾然不知他自己已經錯了數百個更加珍貴的琉璃瓶子。
“別管這些壇子了”
石泉用指甲蓋敲了敲粗陶壇子,“里面這些安瓿有興趣可以拿幾個當作收藏,說不定里面就有哪位十字軍騎士的血液呢。”
張初晴和劉小野聞言二話不說,每人各自拿走了幾支玻璃安瓿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化驗室,看她們倆那興致勃勃的樣子,顯然是想看看這些古代歐洲人的血液有什么特殊之處。
“劉哥,是不是該聊聊胡先生的委托了?”石泉故意問道。
“你們先聊,我要去培訓我的學生了。”還不等司機小劉說話,以薩迦立刻知趣的告辭,帶著穆薩和薩穆兄弟倆以及被這兄弟倆架在中間的那位秦二世離開了醫療室。
“走吧,我們去會議室聊聊。”司機小劉極力配合著石泉的演出,轉身也離開了醫療室。
石泉朝咸魚打了個眼色,后者點點頭,將手搭在佩槍握柄上,跟上了最先出去的以薩迦等人。而何天雷則不聲不響的走向了封閉貨艙的方向。不久之后,一枚琉璃瓶子被何天雷悄無聲息的送進了醫療室。
會議室里,司機小劉打開帶來的鋁合金密碼箱,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僅有不到20厘米長的卷軸。
“這是從你們送回去的那口箱子里發現的,當時它被放在包袱里,整體保存的還算不錯。”司機小劉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平鋪在了天鵝絨桌布上。
這是一副極具華夏特色的山水畫,從這畫的角度來看,似乎是站在某座山上遠處眺望,層巒疊嶂的青山大多籠罩在云霧之中,唯有其中一座山峰不但繪制的格外清晰,而且在山頂的位置還用朱砂勾了一抹看似是太陽的紅色。
“根據那位錦衣衛留下的只言片語,我們推斷這幅畫上的山峰應該在錫蘭,也就是今天的斯里蘭卡境內。”
秦老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另外根據明朝和錫蘭山國戰爭的記載,當時鄭和的船隊曾把錫蘭的國王一家老小全都打包帶回了明朝。
明成祖朱棣雖然最后放了這位國王和他的家人,并且還贈送金銀細軟,但同時也讓禮部從錫蘭山國重新選拔賢者接替王位。所以如果當時真的有人把出使水程送出了國外,錫蘭山國確實是個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