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和準備,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早早的起床,帶著何天雷和海寧忙碌一晚上準備的材料,沿著鋼纜再次回到了海底。
按照他們倆其前教授的操作方法,石泉等人將一根根鋼棒塞到石棺底下,然后將鋼纜穿過鋼棒兩端預留的圓孔,像綁鞋帶似的,打著十字花將這具大的驚人的石棺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
最后檢查了一遍緊繃的鋼纜,眾人將集裝箱里的打撈浮袋固定在鋼棒上,等所有人離遠了之后,立刻打開了充氣開關。
隨著兩次的四個浮袋被吹脹,在浮力的作用下,這具三米長一米五見方的石棺帶著在渾濁的海沙中緩緩上浮,并最終在原本連接集裝箱的那根鋼纜拖拽下飄飄蕩蕩的浮出水面緩緩靠近了破冰船。
保險起見,破冰船也同時起錨,以最小的動力拖拽著浮在海面上的石棺往深海區漂了三四百米,這才在船用吊機的幫助下,將其送上了甲板。
與此同時,依舊在海底的石泉等人細致的檢查了一遍這片被開鑿過的珊瑚礁再沒有任何包裹物之后,這才在水下探測器的幫助下離開海底回到了破冰船上。
至于那座被遺棄在海底的集裝箱,也許幾十上百年之后,會同樣被珊瑚包裹,重新構建一套獨立的海底生態系統。
緩緩啟航的破冰船上,石泉等人再一次圍聚在封閉船艙里打量著仍舊被鋼絲繩捆縛的石棺。
這石棺的外表大部分已經被腐蝕的斑駁不堪,但依稀可以看出當初精雕細琢留下的痕跡。甚至在秦老親自清理干凈一側附著的海洋生物后,還露出了一艘雕刻的格外清晰傳神的帆船形象,在它的船帆上,即便時隔數百年,其上的“鄭”字依舊清晰可見!
隨著進一步的清理,眾人也發現,和習慣定義里的石棺不同,這具石棺的棺蓋并不在正上方,而是位于石棺一端的側面,甚至連大小也僅僅只有不到半米見方的樣子。
這塊格外厚重的棺蓋被卡在雕琢出來的燕尾槽里,燕尾槽的末端甚至還有兩個同樣鑿刻出來的銷孔,足有手腕粗細的玄武巖石棒牢牢的固定在上面,它們早已在海水的浸泡以及海底生物的附著中牢牢的粘合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留下一絲的縫隙。
如此的結構倒是讓石泉等人大失所望,他們原本還以為這石棺打撈出來之后也許就能打開揭開所有的秘密,但在秦老先生的強烈堅持下,這份驚喜顯然要等到回國之后才能打開了。
在不死心的大伊萬軟磨硬泡之下,原本放在醫療室里的X光機被搬到了封閉船艙里試圖對這具石棺進行掃描。
然而拍攝出來的結果卻再一次讓眾人一窺究竟的想法徹底泡湯,這石棺里竟然還有一層金屬存在,以至于X光片上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無從得知里面到底藏著什么寶貝。
“我就不信,這具石棺在水下泡了幾百年的時間能沒有漏水!”好奇心過剩的大伊萬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石泉和秦老先生的雙重警告,他大有一錘子砸開石棺一探究竟的沖動。
“行了,不管里面到底什么情況,等回頭打開之后我們肯定能第一時間知道。”
石泉適時的轉移了大伊萬等人的注意力,“距離約定的十月15號還有幾天,聽聽大家的意見,是繼續在馬爾代夫玩幾天還是回斯里蘭卡,或者直接回華夏?”
“華夏!”以秦老先生為首的三人想都不想的說道。
“當然是斯里蘭卡!”大伊萬依舊沒忘他心心念念的猛虎組織和藍寶石,“尤里,我們說好去找那些漂亮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