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拿起這截殘存著唯一一枚蠟燭頭的底座仔細打量,只見它和燭臺的主體完全是類似套管的方式固定在一起的,外圍甚至還有一枚環裝的金環作為遮掩,而在接合處,甚至還有用蠟油粘合過的痕跡。
萬幸,加爾金好歹是個教授,他總算沒給這支燭臺留下什么傷痕。石泉試著晃了晃其他六個底座,這些倒是和燭臺完全一體鑄造出來的。
掏出打火機,將加爾金拆下來的底座稍稍加熱,等上面的蠟油融化之后,石泉又將其裝了回去。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那張A4紙上。
看的出來,加爾金和思勤翻譯的非常吃力,幾乎是一個詞對照著一個詞來翻譯的,甚至隔壁單詞對應了不止一個解釋,如此一來雖然翻譯的足夠準確,但卻根本沒辦法行程通順的句子,不過好在即便如此,也大概能看懂那張金箔上的意思。
簡單的說,這是一支躲避戰火的教徒,他們帶著夜路仨冷最重要的寶藏逃到了沙漠的深處,并且建造了那座用來保存宗教寶藏的建筑,同時也殺死了大部分的知情人,并且由唯一活下來的人將星盤送回夜路仨冷,等到戰火結束之后,再取回藏在沙漠里的宗教寶藏。
而留下這張金箔的人,恰恰是當初他們在沙漠深處那座建筑地下室里發現的尸體,他負責留在原地守衛寶藏。
金箔上的內容到此戛然而止,石泉將翻譯出來的內容一并交給了艾琳娜,“這張金箔倒是解釋清楚了我們發現的那些安瓿和琉璃瓶子的來歷。”
“如果那些琉璃瓶子里裝的真的是夜路仨冷的寶藏的話,放在船上是不是不太安全?”咸魚憂心忡忡的問道,也不知道他是在擔心那些琉璃瓶子,還是在擔心破冰船的醫療室。
“恰恰相反,那些瓶子放在船上才是最安全的。”
石泉離開收藏室,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大家都休息休息,等吃完飯之后我們就卸車,有這支燭臺和利衛送來的羊角號,今年的拍賣會估計要熱鬧不少。”
“還有那座艦炮和我們帶回來的那些黃金制品呢。”艾琳娜笑著提醒道。
“這兩天你列一份競拍品的清單給維卡”石泉朝艾琳娜囑咐道,“另外我們之前在硫磺營地發現的那脆金磚也可以少量的放出來幾塊。”
“今年可能也是歷次拍賣會黃金制品最多的一次。”
艾琳娜抱著被玻璃板保護的金箔調侃道,這張金箔自然是不會賣的,但不管是一直在地下室里壓箱底兒的金磚,還是他們從非洲沙漠里帶回來的那些黃金制品那支金幣,都將占據這次拍賣很大的比重。
一行人剛剛走回樓下,劉小野正好拎著裝在密封袋里的羊角號從醫療車里跑回雷達站。
“老板,有個意外發現。”
劉小野晃了晃手里的羊角號,“這支羊角號的吹嘴里還有劇毒物質,我對比了之前那些玻璃安瓿保存的血液里的毒素,結果表明完全是同一種東西。”
“這可有意思了”
石泉想了想,朝剛從地下室出來的何天雷說道,“把羊角號和燭臺也送進去吧,小野,你把那種毒素的分析結果復制一份,和羊角號放在一起,免得我們的哪位會員買下羊角號最欠想吹向它就麻煩了。”
艾琳娜笑著說道,“相信我尤里,除了大伊萬,沒人會那么做。”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總算是消弭了剛剛回家時加爾金教授帶來的那點兒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