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我的榮幸。”石泉見狀趕緊彈飛煙頭站起身讓開了位置,同時笑著調侃道,“只要您受得了蘇式直升機的噪音一個非專業的飛行員就行。”
“我還是相信伊萬的技術的”呂谷拒絕了石泉的攙扶,自己爬進了機艙,隨后用手杖頂住呂洞賓的胸口,“你去其他的直升機,別在這里影響我的心情。”
“我...”呂洞賓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包銀手杖頭兒,習以為常的聳聳肩,干脆利落的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另一架直升機。
壓下心中的疑惑,石泉拍了拍大伊萬的肩膀示意起飛,后者特意掏出個酒壺當著呂谷先生的面抿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啟動了直升機。
機艙里的眾人自然猜到呂谷應該是有話要說,所以一路上全都保持著安靜。然而讓所有人詫異的是,等趕到營地之后,呂谷竟然單獨拉著石泉鉆進了房車,把包括大伊萬兩口子以及娜莎等人都晾在了外面。
石泉疑惑的看了眼坐在沙發上逗弄冰糖的老頭子,隨后反鎖了艙門,親自泡上一壺茉莉花茶擺在了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這次你能這么快幫我找到這架運輸機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呂谷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就像安德烈說的那樣,你是個優秀的冒險家,偵探式的冒險家。”
“安德烈先生的贊賞給我帶來了不少難度頗高又非常辛苦的委托”石泉小小的開了句玩笑,滴水不漏的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卻不想,呂谷先生卻只是笑了笑,隨后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半張塑封的撲克牌輕輕推給了石泉。
后者掀開這張塑封的撲克牌,卻發現這只是半張黑桃K而已,但在是原本該印著大衛王圖案的位置,卻被替換成了一個纏繞著葡萄藤的手杖,在這手杖的頭頂,還有個看起來異常眼熟的盾形徽章。而在這整個圖案的下面,還用潦草的字跡寫著個“95”的數字。
思索片刻,石泉抬起頭,指著撲克牌上的徽章朝呂谷問道,“這是托爾家族的紋章?”
呂谷點點頭,滿是懷念的說道,“徽章代表安德烈,手杖代表我,葡萄藤代表伯羅申克。蘇聯解體的那段時間,對我們三個來說無異于一場盛宴。靠著那些廢鐵價買來的軍事裝備,我們都轉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可惜我沒趕上蘇聯解體”石泉惋惜的說道,那場在蘇聯尸體上的狂歡實在是千載難逢。
“只有蘇聯”呂谷端著茶杯看著窗外的原始景色,“就算是美國解體,也不可能再復制一次那樣的狂歡。”
“那這半張撲克牌...”
呂谷先生朝石泉笑了笑,“這半張撲克牌對于我和安德烈來說,完全是過度的貪婪給自己惹的麻煩。但拿來當作禮物送給你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什么麻煩?”
石泉像是被蝎子蟄了一樣收回按在撲克牌上的手指頭,這些年他可不止一次見識到了這些大佬們的麻煩到底有多恐怖。別的不說,單單因為那位阿方索的委托惹上的那脆余孽,都好幾年了還沒解決呢。
“那就要你自己拿著這張撲克牌去問問安德烈先生了”
呂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后站起身走向了生活艙的艙門,“我們之間的談話你只能讓安德烈知道,但是相信我,那半張撲克牌肯定會讓你滿意的。”
石泉張張嘴,最終沒有說些什么,任由呂谷施施然的離開房車,而他自己則將那半張撲克牌收進了腰包的夾層。
不管這半張撲克牌里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他卻是一點兒探究真相的想法都沒有,自己如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實在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就像他不久前告誡呂洞賓時說的那樣,知道的太多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目送著呂谷先生走出房車,前后腳進來的大伊萬明智的沒有問及剛剛他們談了什么,“尤里,我們接下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