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石泉的擔憂,鄭船長自信的搖搖頭,“這幾條船本來就是用來走私的,別說起爆裝置,能找到天然氣的加注口都算它們厲害。”
在兩人的閑聊中,兩架直升機緩緩逼近,其中一架離著老遠便開始來回盤旋,而另一架稍等片刻之后,這才謹慎的降落在了打撈船上。
鄭船長老神在在的點上顆煙,“那條船的駕駛系統已經炸爛了,它們想帶走這條船就只能用纜繩拽著走。”
似乎是在驗證他的判斷一樣,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那架直升機從打撈船上升空,徑直飛向了經過偽裝的天然氣船。
“所有艙門都焊死了,想進去可不容易。”鄭船長繼續隔著屏幕調侃著那些偷偷上船的闖入者。
“他們會不會放棄這兩條船?”石泉叼著煙問道。
“不會的”
鄭船長指著其中一個視頻畫面中的打撈船說道,“別的不說,單單那艘打撈船就夠他們換條新的捕鯨船了。更別提那條天然氣船本來就是條日籍船。看著吧,最多一個小時他們就會上鉤。”
讓石泉沒想到的是,事實遠比鄭船長預料的更加草率,僅僅不到十分鐘,停在遠處的兩條捕鯨船便開了過來。
在石泉和鄭船長的偷窺之下,兩條捕鯨船上的海員動作麻利的切斷了天然氣船和打撈船之間的聯系,隨后各自用纜繩拖拽住了一條船,看他們那架勢,顯然是準備先把這兩條就近找個港口拖回去處理掉再說了。
“差不多了,開始吧!”石泉掐滅煙頭說道。
鄭船長同樣掐滅煙頭,拿起桌子上的衛星電話播了出去,隨后在用帶著北海道口音的日語焦急驚恐的喊了老長一段話。
等他掛掉電話,石泉這才問道,“你剛剛喊的什么?”
“報警”
鄭船長晃了晃手中的衛星電話,“通知澳村的海警,我們在救助一條打撈船的時候被日自己捕鯨船用艦炮劫持了。別的不說,在對日自己人的仇視程度上,澳村和我們華夏可以說不分上下。”
“有好戲看了”
石泉話音未落,鄭船長便已經撥出了第二個電話,隨后投影儀打出的視頻畫面在閃過一道巨大的火光之后徹底失去了信號。
“幾萬立方的天然氣爆炸,這威力應該不比小當量的核彈差多少了吧?”石泉說話的同時,已經起身跑出了會議室。
讓他失望的是,兩地終究隔著上百海里的距離,即便他已經跑上了羅經甲板,也根本觀測不到任何的動靜。
雖然難免有些失望,但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幾乎在爆炸發生的同一時間,遠在菲猴國的霍衡便已經接到了消息,在他的授意之下,佳雅立刻帶著一支專業的律師團隊,邀請眾多的媒體開了一次簡短的發布會。
在這場驚爆眼球的發布會上,不但有經過剪輯的監控畫面,同時還有打撈船的船長在隆隆的炮聲中通過衛星電話深情闡述的遺言和對兇手的詛咒,以及邀請來的眾多海員家屬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