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何天雷倆人用手語簡單溝通了一番,前者小心翼翼的踩著梯子爬到最高點,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通往地表的井蓋。
在一番觀察之后,咸魚晃了晃手表的夜光表盤,隨后第一個爬了上去。
在地上地下的人相互掩護之下,石泉等人消無聲息的爬了上來,等到走在最后的阿薩克將井蓋恢復原狀,他們也算是看清了這周圍的情況。
這出口的周圍堆滿了一桶桶的建筑用油漆,濃烈而刺鼻的油漆味道混雜著辣椒的味道從四處飄進鼻孔。前后不過幾分鐘,甚至讓眾人都有些頭暈腦脹。
沒敢耽擱太多時間,眾人順著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離開這些油漆桶之后,這才看出來這里應該是一處倉庫,這里堆放的可不止油漆,還有各種帶有刺鼻味道的化工材料甚至諸如辣椒粉之類的各種食品原材料。而在倉庫的門口,還放著四輛破破爛爛的皮卡車。
輕輕拉開車門,車鑰匙就放在儀表臺最顯眼的位置。眾人相視一笑,等留守海寧和根妮雅推開倉庫的鐵門之后,立刻駕車離開直奔十幾公里外的廢品回收站。
“泉子,看我們的右手邊。”負責駕車的何天雷突然說道。
和艾琳娜坐在后排的石泉下意識的轉過頭,待看到緊挨著倉庫的那座警察局之后,臉上不禁露出了怪異的表情,“這呂洞賓是真會選地方,竟然把走私隧道修在警察局旁邊。”
“燈下黑”何天雷指了指身后,“就那倉庫里熏的人栽跟頭的各種味道,就算是緝毒犬來了估計都得抓瞎。”
“更讓人意外的是呂洞賓”
石泉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語的說道,“他的走私生意恐怕遠比我們看到的更多。”
艾琳娜慢悠悠的從煙盒里拿出兩根手卷分給石泉,“別忘了他的爺爺是個能和安德烈合作倒霉蘇聯軍火的走私商人,你們總不能指望呂洞賓真的就是個捉蝴蝶的乖寶寶吧。”
“說的也是”
石泉啞然,走私大亨培養出個科學家后輩或許很難,但培養個新一代走私大亨卻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甚至都不用言傳身教,僅僅靠著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就夠了。至于呂洞賓在前幾天曾說要進軍華爾街的屁話,卻是根本沒有人當真。
在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四輛皮卡在導航的幫助下,沿著略顯破敗的公路找到了距離機場直線距離僅僅不到兩公里的一座廢品回收站。
根本沒有停車,眾人按照提前規劃好的路線,從四個不同的方向繞著廢品回收站轉了一圈之后,最后開進了相距不遠的一座公園里。
“阿瓦帶兩個人留下來看車”咸魚囑咐了一句,隨后第一個推開了車門。
刻意避開遠處躺在長椅上的流浪漢,眾人貼著樹木和建筑的陰影,在夜視儀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接近著兩百多米外的廢品回收站。
這座目標建筑和認知里的廢品回收站實在沒什么兩樣,一圈破舊的鐵絲網圍出來碩大的一片空間,被壓扁的汽車像是墻磚一樣在場地里壘砌出了一段段的鋼鐵墻壁,而在緊挨著唯一的一棟鐵皮廠房附近,還堆著小山一樣的廢銅爛鐵以及足有四五米高占地幾百平米的廢舊輪胎墻。
留下一名涅涅茨幫手在廢品廠外放哨,其余人順著何天雷剪開的鐵絲網鉆進廢品廠內部,躲在陰影里小心翼翼的接近著位于中央的那座鐵皮廠房。
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一路上竟然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明哨暗哨。直到他們找到那座廠房唯一的出入口附近,才看到兩個頭戴墨西哥大草帽的男人攤在門口一側路燈下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