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邊的拷問工作暫時交給加爾金教授,何天雷返回山坳入口,認真的用探針檢查了一遍每個爆破孔的深度之后,清空了在場的所有人,這才把最小劑量的塑膠炸藥連同一個個的雷管塞進孔里。
最后確認了一遍附近已經清空,他這才開著車一直躲到山坳外面按下了遙控起爆器。
比槍聲還小的密集爆炸之后,這塊巨大的巖石頓時裂開了無數的縫隙,隨后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崩解開來化作一塊塊僅有旅行箱大小的碎石,同時也露出了被積雪掩埋的兩輛履帶式運輸車。
再次用強光手電確認了一番山坳兩側不會崩落巨石,何天雷這才朝一直在維修車里等著的根妮雅晃了晃手電筒,后者見狀,趕緊將車開過來,操縱著挖掘臂開始清理道路。
直到這個時候,何天雷才慢慢悠悠的返回科考站門前的蘿卜地,然后便看到了加爾金教授打著哆嗦系上了腰帶,而那位被重在雪地里的俘虜,頭發上已經蒸騰起了帶著濃烈尿騷味兒的白色霧氣。
“你這老家伙能不能消停點兒?”何天雷無奈的問道。
加爾金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我這不是怕他冷嘛?”
“說了沒?”何天雷往遠處站了站這才問道。
加爾金得意的答道,“他說他的老板是阿方索先生,他們大概半個多月前就登陸南極了。”
“繼續問”何天雷扭頭就走。
“接下來問什么?”加爾金說話的同時再次解開了褲子。
“繼續問他的老板是誰”何天雷晃了晃手里的佩槍,“另外,再把你那已經退休的玩意兒露出來,我就把你埋在他對面。”
加爾金聞言干脆的扣上了腰帶,老老實實的一遍一遍又一遍在寒風中問著同樣的問題。
與此同時,其余人也沒閑著,在根妮雅清理出來通道之后,不管是原本被拿來當作墊腳石埋進雪里的運輸車,還是之后被雪崩埋起來的那些,乃至從加爾金教授以及思勤手中繳獲的大腳車,全都在經過海寧兩口子的粗略檢查之后,直接開出山坳繞著圈停在了空地上接受海寧的第二輪檢查和維修。
這些車子留在這兒注定會在夏天的時候被美國人發現,與其這樣倒不如廢物利用把它們開走。
而在科考站旁邊的積雪上,隨著下半身的溫度降低并漸漸失去知覺,終于有幾個忍不住折磨,瘋狂的晃動身體發出了不明的嗚咽。
示意加爾金和拉達帶著那幾個明顯想招供的俘虜進入雷達站,何天雷蹲在那名頭頂沾滿尿液凍成的冰塊的俘虜面前,也不管對方是否聽得懂,不緊不慢的用俄語說道,“你看,你的手下已經招供了,現在給你個機會,再回答一遍剛剛我問過的問題,如果你的答案和房間里那幾個給出的一樣,我給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我的老板是阿方索”
這名俘虜絕望的看了眼被手電筒照亮的科考站,用俄語最后回答了一遍何天雷的問題,隨后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好吧,就當是阿方索。”
何天雷根本不嫌棄對方身上帶著加爾金的尿液,親自將其從雪里拉出來之后,和拉達一起將對方架進了科考站。
從大腳車里搬來的燃油取暖爐提供的熱量很快便驅散了這些人下半身的寒意,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刺骨的疼痛和鉆心的瘙癢,但他們的手腳早在進來的時候就被重新銬在了一起,唯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用頭蹭一蹭通紅的膝蓋。
直到這個時候,靠著門框的何天雷這才笑呵呵的說道,“看來你們暖和過來了,現在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當我數到1的時候,同時說出來你們的老板是誰,只要有一個人的答案和其他人不一樣,或者提前說出了答案,我就會把你們重新送回雪地里,到時候就算你們能活下來,以后也只能像女人一樣撒尿了。”
等到加爾金將這番話原封不動的翻譯過去,并且拉達等人揪出了俘虜嘴里的手套之后,何天雷立刻用英語從3開始了倒數。
當約定的數字從嘴里蹦出來的瞬間,包括何天雷親自送進來的那位俘虜,嘴里全都蹦出了同一個名字——“亞馬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