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內,依然響著廣播,一個女乘務員在通過廣播安撫一眾旅客。
楊洛目光掃過乘務員,沒見著乘務長,沉聲說道:“我是空軍飛行員,你們乘務長呢?帶我去見她。”
飛機還在輕微的搖擺,一個女乘務員扶著座椅靠背,穩住身體,回答道:“飛行員同志,你好,廣播里的就是我們乘務長,我馬上帶你去找她,請跟我來。”
話未說完,已經踉踉蹌蹌地跑向駕駛艙的方向。
楊洛嚴肅地掃視了一遍頭等艙的眾旅客,意思不言而喻,趕緊跟上女乘務員,穿過頭等艙,來到貼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區域。
駕駛艙前,女乘務長一手正拿著通話器,一手捂著腦袋,正在向全飛機旅客廣播。
“乘務長,有位部隊飛行員找你。”女乘務員急急忙忙說道。
楊洛向女乘務長敬禮,徑直問道:“你好,我是現役空軍飛行員,飛機出了什么故障?”
“曉藍,你來廣播。”女乘務長眼睛一亮,把通話器賽道女乘務員手中,隨后對楊洛急忙說道,“飛行員同志,你來的太及時了,駕駛艙右風擋玻璃破裂,一些儀表已經破裂,機長不見蹤影,現在飛機是副機長在操控,但副機長的飛行經驗太少了,穩定不住飛機。”
駕駛艙門上有一個觀察窗口,可以透過這個窗口觀察到駕駛艙的具體情況。
楊洛走到窗口前,透過玻璃往駕駛艙看去,只見駕駛艙的右側風擋玻璃不見蹤影,機長位置上也空無一人,應該是被吸出了駕駛艙外,已經犧牲了。
右側的副機長倒是還在,正在竭力控制飛機,但貌似力不從心。
顯然,這個副機長應該是剛取得民航飛行資格的新飛,而且是民航自己培訓的飛行員,不是部隊轉業加入民航的飛行員。
民航之所以喜歡部隊轉業的飛行員,一是培訓成本低,只要稍加培訓就可以執飛,二是部隊轉業的飛行員有豐富的飛行經驗,甚至有些飛行員還有處理過特情的經驗。
民航自己的培訓飛行員不僅要話大量的時間金錢,而且飛行技術比不上轉業飛行員,特別是處理特情方面。
飛行員之間一直存在一個鄙視鏈,空軍鄙視海航,海航鄙視陸航,陸航鄙視民航。
民航之所以墊底,就是因為民航飛行員真正的操作只有兩個,起飛和降落,其他時間基本上處于自動飛行狀態,人稱傻瓜式操作。
如果說現在副機長的位置是一個部隊轉業的飛行員,哪怕是從陸航轉業,也完全能駕馭住飛機,安全地到達目的地。
“副機長,聽到請回話……”女乘務長拿起另一個通話器,呼叫道。
然而,副機長正全力以赴操控飛機,根本沒有辦法拿起通話器來回答,本來戴在頭上的耳機也不知蹤影。
“打開艙門,立刻。”楊洛望著駕駛艙內的情形,判斷出副機長沒有辦法安全地降落,立刻做出選擇,不容置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