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戰機的低空大表速極限提前飛出來，戰時才可以減少非戰斗損失。
“低空大表速這個科目的的試飛場地在西北兩百公里外，那里有一片沙漠，荒無人煙，不會給地面群眾造成影響，也裝有監測設備。”王總師看著楊洛，說道，“那里的沙漠基本上很平坦，最高的地方也僅有二十米，現在我們需要確定一下試飛的高度。”
按照定義，距離地面或水面100m至1000m高度上的飛行，都算是低空飛行。那低空大表速，多少高度才算低呢？
“總師，殲-10試飛的時候低空大表速的飛行高度是多少？”楊洛問道。
“當時的試飛員是李中華，在一千米高度上飛的，先從高空俯沖加速，然后在一千米高度上改為水平飛行，繼續加速，維持了二十秒，最終的速度達到了一千四百五十三公里每小時。”王總師似乎回到了當初試飛時的情景，悠悠地說道。
一千米，一千四百五十三公里每小時。
楊洛在心里琢磨了一會兒，抬頭看著王總師，問道：“我不從高空俯沖加速，直接平飛加速，飛一百米，如何？”
一百米，你在開玩笑吧，誰敢飛這么低？
聽到楊洛的話語，王總師臉上有些難看，說道：“楊洛，這不是開玩笑，一百米太低了。”
王總師的助理很是吃驚地看著眼前楊洛，年紀輕輕，口氣好大啊，人家資深的飛行員都只敢在千米高空上飛，你倒好直接減了個零，有心想說話，然而在這里沒有他說話的資格。
“千米空中的極限已經出來了，在機體材料還沒有得到革新的情況下，我再飛，相信也不會有更好的成績，倒不如測試在更低的高度上飛，看能得到什么樣的數據。”楊洛說道。
“不行，這高度太低了，太危險了。”王總師搖頭道。
高度越低，空氣就越稠密，發動機推力最強勁，飛機可以飛出最大速度。然而，飛機的速度越快，受到的阻力也越大，高速氣流就會像一把越來越利的鋼刀“削“飛機。如果飛機強度不夠，外殼就會被撬起，雙翼就會被壓扁。
形象地比喻就是，就像我們迎著風、騎自行車，騎得越快，阻力就越大，它要求飛機在低空高速飛行，檢驗的是飛機結構的極限強度，飛出在極限強度時的最大飛行速度。
“總師，高度越低，才越有代表性，我和李中華前輩剛好掐住低空的一頭一尾，而在百米至千米中間高度的最大時速，完全就可以計算出來。”楊洛繼續堅持在一百米高度上來飛。
王總師看著楊洛，非常嚴肅地問道：“楊洛同志，你可要想好了，百米低空中，一旦出問題，可就萬劫不復了。”
楊洛堅定地說道：“總師，我堅信我能完成。想比總師了解過我，在山谷中我都敢在五十米超低空飛七百公里每小時。”
山谷超低空突防和百米低空大表速飛行雖然面對的危險不一樣，一個危險來自于障礙物，一個危險是飛機空中解體，但在危險性來說，相差不大，都是非常危險的飛行。
“好，既然你堅持，就按照你說的高度來飛。”王總師點點頭，說道，“一旦發現有問題，馬上報告并減速。”
“是。”楊洛嚴肅地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走，去機庫。”
王總師大手一揮，率先出了飛行簡報室，鉆進一輛在門外等著的通勤車，一旁的助理趕忙拿起公文包，和楊洛一起跟上，出了飛行簡報室，坐進了通勤車里。
司機在所有人上了車后，啟動發動機，給油、掛檔，通勤車平穩地起步，直奔機庫而去。
PS：下一章要晚一點，可能要在零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