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家基金投AI芯片公司都不會低于500萬人民幣,一個兩三億的基金虧個500萬很難賺回來的。”
葉飛分析道:“通過上市退出的幾率要遠遠要大于并購,因為今天國內的并購市場還不太成熟,很少見到有人是想買一個公司的產品,而不是一個公司的收入或者利潤。”
沈鋒笑笑,想要買利潤和收入,為什么不買傳統行業的公司?
互聯網?
所謂獨角獸基本要在年底或者明年初融一輪,如果估值還不如去年的那輪估值,不僅對于公司發展相當不利,上市審核基本涼涼。
誰也不傻,基本感覺到自己目前的市場估值已到達企業生命周期的高位,必須要在這個時候趕緊轉向二級市場。
已經沒什么融大錢的機會了。
如果在二級市場的整體公司估值下降,還可以甩鍋給整體二級市場的不景氣,甩鍋給一些宏觀政策的影響。因為大家都上市后,你的股票不好,我也不好,整個板塊都不好,那不是我的問題。
對于大部分AI企業來講,上市也意味著要扯下最后一塊遮羞布!
這幾年經過各種牛鬼蛇神的折騰,一二級市場估值倒掛明顯。也就是說新股、次新股在二級市場的表現遠遜于一級市場,部分在一級市場飽受追捧的明星企業到二級市場后股價破發。
說白了就是以互聯網經濟為代表的新興產業在一級市場被持續推高估值,又在二級市場中現出原型,估值下滑過快。
充分證明不僅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二級市場嚴格的財務披露制度或許會幫忙多擠出一些泡沫。
“沒辦法,監管機構的邏輯是“你天生就是一個壞人”,對于申報IPO的企業,他們一直帶著有色眼鏡去挖掘企業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
“會緊盯很多創新類公司為把收入做大而采取的一些常見取巧舉措,有公司為把利潤做上去,就先去找經銷商大量鋪貨,不立即收錢。”
“也就是以信用政策應收賬款來換取收入的大幅增長,這是監管機構最常盯的一個點。”
“AI玩的套路更多,對外宣稱營收已有數十億,實際上為報表好看,有時會進行一些關聯交易,去投一些小公司,從而跟這些小公司之間進行關聯交易,有點像樂視跟子公司的交易。”
“聽說某AI獨角獸給小公司投了8000萬,作為交換,小公司就要從AI公司進行采購,但是采購價格就會壓的很低,基本上是最常規的成本價。”
“A公司可能需要采購三億產品,實際上卻采購十億的產品,只付三億,剩下的錢以非常高的利息去還給B公司。”
“A公司和B公司簽一個對賭協議,A承諾明年上市,上市之后付剩下的錢。”
沈鋒搖搖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現在對賭是監管機構最關注的問題之一,如果戰略投資者跟擬上市公司有對賭,最后不清理是會有麻煩的。
監管機構強調股權結構要清晰,你如果有個對賭,特別是跟未來業績相關,那么有可能到明年、后年,股份就會發生很大變化,進而會引發法律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