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抬頭瞥了一眼：“刷了多少？”
“沒刷！我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要刷我早刷了，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粉絲呢！都是喜歡我的歌才關注我的！”
王梅正在修改文案的筆不由一頓，抬頭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是說你五百萬粉絲是真實的？”
“是呀，怎么樣？厲害吧？”韓嵐得意道。
“韓嵐，你知道涂茶的粉絲數嗎？”王梅卻是問道。
韓嵐微微一愣，下意識搜索了一下涂茶，只見涂茶的圍脖主頁面下，粉絲數目赫然顯示著1821萬！
“恐怖如斯……”韓嵐驚呼一聲，然后默默關掉了圍脖。
媽的，裝13失敗了呀！
王梅看他一臉喪氣模樣，忍不住笑道：“不是打擊你的，我的意思是，你把他粉絲數乘以17%先。”
“17%？”
“嗯哼，按照我們目前掌握的數據來看，涂茶的圍脖粉絲數只有17%是真實的。”
“我靠！這么夸張？那這一千八百多萬豈不是只有三百多萬是真實的粉絲？”
王梅擺了擺筆，笑道：“沒什么夸張不夸張的，在我們這個圈子都是很正常的操作。像我們公司最火的偶像歌手商洋，圍脖粉絲數5241萬，實際上公司每個月都要花錢幫他買粉絲才能維持這個數目，他真實的粉絲數也就六百萬不到。”
“韓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的粉絲量已經超過涂茶都快趕上商洋了！你個臭小子，你火了！”
“我火了？”
“你火了！”王梅笑著搖了搖頭，“真沒想到，你一個最不像偶像的練習生，一個被《出道吧練習生》淘汰的失敗者，現在粉絲數居然比他們的C位還多！”
“嘿嘿嘿，事實證明我還是很受歡迎的嘛！”
戰術后仰！
“別高興得太早，我讓技術部門分析你的粉絲成分呢，很快的，等一會兒啊……”
“哦。”韓嵐撇了撇嘴，“這有什么好分析的，反正我沒刷數據，水分肯定沒多少……”
王梅敲著鍵盤，看著屏幕上反饋回來的數據，臉色不由一僵。
“梅姐，怎么了？”
“水分的確沒多少，但是24-30歲的粉絲居多，占了58%……”
“另外，有超過一半是男粉絲？”
王梅神色古怪地看著韓嵐：“韓嵐，你是怎么辦到的？”
韓嵐嘴角微微抽了抽：“超過一半是男粉絲？這個……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啊？”
“你說呢？”王梅扶額道。
“好事兒？”
“好你個頭啊！你自己用腦子想一想好吧？是十二三歲青春懵懂的少女為小鮮肉買單的概率大，還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為小鮮肉買單的概率大？”
“這個年紀的男生要么把錢揮霍在追女孩子上，要么把錢揮霍在游戲上，有幾個會掏錢支持自己喜歡的偶像啊？而且那偶像還同樣是個大老爺們！”
“還有那些快奔三的人，要忙著成家立業養孩子，哪有什么心思追星啊？”
“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主要市場好吧！”
王梅無奈搖了搖頭道：“韓嵐，你這五百多萬的真實粉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沒有用的……”